魏满狐疑的看着吕布拍完自己肩膀,扬长而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心想着,为何保重?难不成营中又混入了细作,所以吕布才让自己保重?
虽吕布虽素来与自己不合,在大事上绝不会没轻没重,不知轻重缓急。
若真有细作,吕布必然第一个告知。
而现在……
魏满心中狐疑不定,走回营帐,“哗啦!”一声打起帘子。
登时眯起眼睛,“啪!”一声,伸手按住自己腰间佩剑,整个人立刻戒备起来,因着魏满在自己的营帐中,听到了第二个人的吐息声。
“谁?!出来!”
魏满低喝一声,借着暗淡的月光,耳听着“踏踏”的脚步声,魏满便看到张让从自己的营帐深处走了出来。
张让走出来的一刹那,魏满的呼吸陡然沙哑起来,犹如粗糙的沙粒,目光也瞬间阴霾,犹如见了血腥,激发了野性的凶兽一般,因着张让竟赤着膀子!
魏满的佩剑引出一半,寒光淋漓,冷然的白光恰巧轻轻的映照在那一片莹白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我的内心有野兽在咆哮!(鼻血横流中……)
让宝:▼_▼
第120章 铩羽而归
“张……张让?”
待魏满看清来人, 不由得一怔。
张让从魏满的营帐深处走出来,平静的目光, 与他“狂野”的打扮完全不相称, 淡淡的盯着魏满。
魏满登时有一种血液逆流, 沸腾直上之感。
眼看着张让走过来, 魏满连忙“嗤!”的收鞘, 向后退了一步。
张让又往前走了一步,魏满下意识的又退了一步,眼神乱晃,声音沙哑粗粝,连忙说:“等等, 且慢, 你站在那里……”
张让有些奇怪,说:“等什么?”
他这句话说的本十分正直, 但魏满此时此刻的心情并不正直,大半夜的, 张让这般打扮出现在自己的营帐中,魏满的心思本就不单纯, 前不久才被张让拒绝过一次, 如今看到这样的张让, 他的心情能正直么?
魏满又听张让如此说话, 这口吻,配合着十分不真切的昏暗光线,登时仿佛魅惑之术一样, 让魏满心跳紊乱,额角竟一下子冒出不少热汗。
张让见魏满总归是向后躲,十分不解,又往前走了两步,说:“魏校尉……”
他的话才说到此处,魏满又跟着向后退了两步,当即“咚!”一声,竟一下子撞到了案几,跌在了席子上。
魏满一愣,连带着张让也愣住了。
魏满顿时觉得丢脸,连忙说:“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张让十分正直的说:“让是来负荆请罪的。”
“负荆请罪?”
魏满登时有些头疼,为何最近听到这个词汇,只觉非常奇怪?
上次是夏元允,这次换成了张让,还是这般旖旎光景,这令魏满如何吃得消?
魏满连忙抬起手来,阻止张让再往前走,说:“等等!有话好好说,你别走过来了,你要是再走过来……我怕你明天肯定会哭鼻子。”
张让越听越是不明白,说:“魏校尉,让为何会哭鼻子?”
自从张让缺失感情之后,就从来没有伤心过,早就忘却了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魏满使劲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感觉脑袋已经炸了,他绝不能和张让对视,只要一对视,心跳就飙升,感觉心坎里装的都不是毛兔子,而是一只老虎,在不停的咆哮!
“魏校尉……”
张让看着魏满,突然说:“你又流鼻血了。”
魏满一愣,随即抬起手来赶紧一抹,果然是鼻血,怪不得方才鼻子痒痒的,使劲蹭了两把,感觉自己二十多年来的脸面全都丢光了。
魏满赶紧从席子上撑手翻身而起,匆忙的说:“好好,我原谅你了,全原谅你了,你说什么都依你!”
他说罢,逃命似的转身便跑,“哐啷!”一声大力掀开帐帘子,飞身窜了出去,一下消失了踪影。
张让看着魏满“丢盔卸甲”逃难的背影,虽然有些许的不解,但是听魏满说原谅自己,便松了口气,还自言自语的说:“负荆请罪这个办法当真好用的,看来魏校尉也不是不讲理之人。”
于是魏营中后半夜,众人总是能隐隐约约听到“哐哐哐”的砍柴之声,还有“簌簌簌沙沙沙”的走动声。
巡逻的士兵赶紧前来查看情况,结果就发现他们魏营的主公,正勤勤恳恳的劈柴,还背着粮包,大半夜负重跑步,不知是什么情况……
张让负荆请罪非常顺利的成功,自那之后,魏满再也不敢对张让“哼”一声,因为哼过之后后果很严重,还不是魏满自个儿大半夜出去“闹鬼”,又是劈柴,又是跑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