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枣会盟将近,除了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东郡太守桥瑁、渤海太守袁绍,并着济北相鲍信诸人已经达到酸枣之外,陆陆续续还来了许多人。
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太守王匡,还有袁绍族中两位鼎力相助的弟弟,后将军袁术与山阳太守袁遗也陆续抵达了酸枣。
如此一来,众位将军几乎到齐,会盟之日愈来愈近。
军阀汇聚一堂,今日里魏满便有些烦心,因着袁绍一脉实在广泛,魏满日前的确占了上风,济北相鲍信与东郡太守桥瑁都站在他这一面。
不仅如此,来到酸枣此地的其他军队,也多多少少都出现了水土不服之症,如此一来,魏满便十分亲和的令张让前去查看,这样便成功的与其他军营交好。
但随着后将军袁术,和山阳太守袁遗的到来,魏满始终又是个新人,这般下去,情势对魏满十分不利。
魏满正为此事苦恼,便见夏元允从外面走进来,说:“兄长,广陵太守张超,遣亲信往来,兄长可见一见?”
魏满一听,说:“张超?”
夏元允说:“正是!”
魏满心中有些疑惑,说:“我素来与张超没什么交情,他遣亲信往来,是什么意思?”
夏元允回话说:“兄长有所不知,文和先生有一友人,现正在广陵太守张超麾下谋事,那友人透露说,张超营中有许多水土不服的士兵,这些日子死了不少,昨日便去找华旉老先生,兄长可知,华旉老先生正巧出去了。”
魏满是知道这件事儿的,这些日子都没看到华佗,华佗去酸枣给百姓治病了,他本就是个游医,走到哪里医病到哪里,酸枣也有百姓,华佗自然会去为当地的百姓治病。
因着华佗便趁着还未酸枣会盟之前,便出去了,等日后再归。
哪成想这么巧,张超没找到华佗,心中有些着急,又不能瞧着自己营中士兵一个个接连死去,便硬着头皮,遣了一个亲信过来。
其实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张让去他的营地,给士兵们治疗水土不服之症。
魏满一听,当即冷笑地一声,说:“见!当然要见,请他到幕府一叙罢!”
魏满说罢了,率先走出营帐,去找了张让,两个人一并往幕府走去。
张让其实并不知道魏满叫自己去做什么,已经到了幕府大帐,就看到还有其他人,幕府之中坐的满满当当。
吕布、夏元允、魏脩、张济张绣等等,全都在座。
等张让和魏满坐下,便有人领着张超的亲信,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亲信十分恭敬的下拜,笑着说:“小人拜见魏公。”
魏满笑着说:“不敢当,请起罢。”
那亲信站起来,还弓着腰,十分的卑微本分。
魏满了然,毕竟张超有求于人,又拉不下脸来自己往来,身为他的亲信,自然要为张超分忧了。
魏满说:“我与广陵太守乃是兄弟,你此次来的用意,我都知晓,其他营帐也多少出现过水土不服之症,我从未拒绝过什么,你是知道的。”
那亲信一听,当即又拜下来,欣喜的说:“多谢魏公!魏公大恩大德,我等铭记于心!”
魏满却还有后话,笑眯眯的说:“诶,你万勿如此说,不过……”
他这一句不过,亲信的心情登时大起大落,方才还美得飞起,如今“咯噔!”一声跌入了谷底,摔了个粉碎。
亲信颤巍巍的抬头看向魏满,说:“魏公请讲。”
魏满摸了摸自己的鬓角,伸手支在案几上,有几分吊儿郎当和慵懒之意,看起来十分随便,并不如何正经严肃,说:“不过,唉……我也想帮助张兄弟,但您也知道,这长秋先生,可是我们魏营的瑰宝,我是打心眼儿里,心疼长秋先生还来不及……”
他这么一说,还深情款款的看了张让一眼。
不知怎么回事,吕布、夏元允、魏脩等等,均感觉掉了一身鸡皮疙瘩,就连一向老实的张济也有如是错觉。
被魏公心疼的张让本人,却完全没有一丁点子的不适感,表情仍然淡淡的,没有反驳,被魏满看了一眼,心中跟明镜儿一样,还拱手配合的说:“长秋多谢主公抬爱。”
魏满眼看着张让配合自己,心里那叫一个酸爽,还暖洋洋的,在这隆冬天气里,甚是欣慰。
虽张让总是在人后冷怼自己,但人前还是很撑场面儿的,不愧是自己的宝藏啊……
那亲信一听,登时脸色难看起来。
果然魏满还有话说:“真是不巧,近日来天寒地冻,长秋先生本是南方人,并不适应酸枣和寒冷干燥的天气,因此生了腿疾,难以走动,怕是无法跟您前去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