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岂不是不知道昏迷后发生了什么?”
系统不吭声了。
宋颂喃喃:“你觉没觉着容离有点不太对?”
系统目光闪烁:“哪有!”
宋颂低着头,也没发现系统神色不对:“可能是我出现幻觉了,你快将我身上疼痛去了,疼死爸爸了!”
系统悄悄松了口气:“哼,我看你这不是一石二鸟,你这是不要命了,下次再乱来,我就……我就不帮你护着心脉了,看你敢不敢了?”
宋颂捂着胸口,表情夸张:“我好怕怕啊!”
系统:“……”疯子。
作者有话说:来啦!
明天写6000吧~六点见。 燕王府,书房。
天阙蹙眉百思不得其解:“殿下,属下打探多日,凡跟云小姐有过接触之人属下均派天字部暗中查访,云小姐并无厌恶喝药的习惯。”
容离手中笔锋一顿,一滴墨汁晕在宣纸上。
他眸光看着那一团污渍:“可曾生过重病,故而反感喝药?”
天阙思索着:“云小姐九岁时因云二小姐被荣国公责打,伤势极重,病了一个冬天,但是于喝药并无排斥,此后小病小痛也需喝药,云小姐从不曾拒绝;再就是三年前,云小姐为了送永昌侯府小侯爷一枚玉佩,于大雨中伫立一夜,受了寒,但也配合喝药,病也好了。没有人知道云小姐何时厌恶喝药的。”
天阙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书房里一时安静,唯余窗外凤眼莲叽叽喳喳枝头吵闹。
天阙从这安静中嗅到了不同寻常。
“殿下?可是有何不妥?”
“云芷何时不再纠缠凌烨?”容离突然道。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那块隐隐波光溢彩的玉佩,温热透过指尖,仿佛一直流到了心底。
晨光熹微,空气清冽,他侧脸隐在光线里,轮廓分明,下颌刀削一般,透出冷硬的弧度,肌肤泛着玉一般的光泽,眉如鸦翅,眸含远山,挺直的鼻梁在薄光中有些透明,苍白的唇一贯抿着。
他只是站在那里,挺拔如松,气势凌然,便如天人一般,让人由心底生出敬畏。
天阙一怔,思索着:“约略是从上次中毒前不久。说来也怪……”他有些纳闷,云小姐之前喜欢凌烨闹得声名狼藉,他眼角余光看到殿下手里的玉佩,顿时嘴角一抽,想着云芷倾家荡产也要讨凌烨开心,这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想到上次云芷从燕王府出去一路走一路哭伤心欲绝的样子,他浑身抖了抖,咋舌,该不会,她对殿下也只是一时兴起,过个两三天便跟不喜欢凌烨一样,也不喜欢他们殿下了吧?
他脸色有些黑了。
容离垂下眸光,视线落在那团墨晕上,眸子里仿佛笼了一层薄雾,看不分明眼底情绪。
“此事到此为止。”
天阙浑身一肃:“是,殿下。”
“殿下,嘉禾公主之事,属下查到凌丽华身边刘嬷嬷身上,线索断了。”他郁卒,最近殿下要他办的两件事都没办好,想到此不由得一阵惭愧。他这个天字部部首要被其他三部之人笑死了。
该死的凌丽华!
容离淡淡道:“那便是死无对证了?”
天阙硬着头皮:“嘉禾公主之死既跟刘嬷嬷有关,凌丽华想必也难逃干系,不如属下将其抓了,慢慢拷问?”
容离定定看着天阙,直把天阙看得浑身一抖:“殿下,属下胡言乱语……”
容离背手转身,视线不明:“你何时行事如此没有章法?部首不想做了?”
天阙也被自己的芷言芷语吓了一跳,欲哭无泪,惭愧道:“属下跟着云小姐久了,被她影响了……”
容离一愣,回想这话确实有些耳熟,确实是云芷能干出来的事。
他将唇角往下压了压,挥了挥衣袖:“出去,回去好好反思。”
天阙摸着脑门出了大殿,差点在门槛绊倒,他狠狠在嘴巴上打了一下,叫你下次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