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杨教头脱口而出,他已经知晓凉烟的潜力,但他就是不愿承认眼拙,更不愿承认他曾经的嘲讽皆为偏见武断之言,是以他选择继续打压,“你跑得快又如何,兵器看重得是臂力腰力,你有力气吗?你行吗?若是连兵器都拿不起,你还谈什么操练?”
凉烟冷冷注视着杨教头,再次反问:“如若我行呢?”
杨教头别过头,干笑两声:“行又如何,也不过是个垫底的货色。”
凉烟话语紧逼:“若我在考核中拿了队列第一呢?”
杨教头豁然回头,讶然望着凉烟,随即彻底笑开来:“柏桑,就凭你?你想在兵器考核里获得第一?你可知兵器考核统共有弓、枪、刀、剑以及骑术五项?当真是狂妄无知的毛头小子,愚蠢。”
凉烟没想到兵器考核包含这般多,但她不想退缩:“兵器考核的五项,我若皆拿下第一,杨教头该如何?”
杨教头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凉烟:“你若真能拿下五项第一,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好,杨教头可要记好今日的话。”
杨教头哂笑:“自当记得,如若是你没能拿下五项第一,便要离开这里,你敢应吗?”
凉烟点头:“敢。”
杨教头盯了凉烟片刻:“好,我便等着看了。”说完陡然严厉起来,“凡兵体尚静恶喧,柏桑你无视规矩,当众抢白,当罚,站到前面来。”
凉烟站到队伍前,杨教头手执军棍杖其背部,十棍下去,凉烟闷哼着将唇咬破,背后火辣辣地疼。
处罚过后,杨教头赞完表现好的,又开始抚慰起那些考核垫底,将要去后勤队的人。
共有三十多人去了后勤队,杨教头望着剩下来的人,沉声道:“战场主兵器杀伐,接下来我们要着重操练的便是兵器,至于体力训练,同样不能落下,还希望大家莫要懈怠,场地上有沙包袋、石锁等工具,你们要善用。”
接下来杨教头就着各类兵器讲了个把时辰,随后让大家在演练场自行练习。
凉烟一刻也不耽搁,尝试着投掷石锁。
一旁里大伙看她的眼神却是带着怪异,宴星渊的威慑犹在,无人敢上前招惹,但不妨碍他们偷偷议论。
方安站到凉烟身旁,敬佩道:“柏兄,你当真厉害,五项考核皆想要拿下第一,以前可是学过一些?”
凉烟老老实实回答:“未曾。”
方安面色微僵:“那你为何要应下,难道柏兄想要离开训练营?”
“离开?不,我未曾想过离开,也算是逼自己一把,说不定能压榨出更多潜能。”
方安已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看了一眼周遭的窃窃私语,以及不断投过来的目光,接着道:“柏兄,想必今日你与张教头的那番言论,定会如风长了腿,传遍整个营里。”
凉烟毫不在意,反正自她来了,就未曾少过关注和议论:“军营里生活太过枯燥,我能给他们制造点乐子,倒也是好事。”
方安挠头,彻底无话。
柏桑要拿下兵器考核第一的言论,不出两日便是人尽皆知。
“狂妄,那小子真当这营里无人了?想拿下五项考核第一?”
“我前些日子听到这柏桑,不还说他是垫底的吗?”
“你那消息都闭塞了,昨日的考核,她跑了个第二。”
“原来如此,看来是得了第二,便狂妄到不知自己是谁了。”
“他们队里的都是些什么废物,就让这么个人如此嚣张?”
“既然他想比,那只跟他队里的人比有什么意思,干脆跟整个新兵营比好了,想狂也要有狂的实力。”
“他背后有人啊,有强人宴星渊力保,再看他不顺眼又如何,谁敢动他?”
有人冷笑:“动他不行,但比试切磋总没问题吧。”
“说得对,那小子分明是将我们都看扁了去。”
凉烟还不知她引了众怒,只觉身边几人喋喋不休扰得她无法沉心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