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久久没有动静,萧何用眼神示意吉嬷嬷进去瞧瞧。
祝含玉趴在公主身前,轻声问了些什么。
吉嬷嬷掀开珠帘进来,轻声问∶“祝姑娘?陛下在问,公主的身子怎么了。”
祝含玉犹豫不决,就在此时,祝蒙来了。
祝蒙向赵王行过礼,吉嬷嬷放下公主闺帐,只留一只纤瘦手腕。
祝含玉与祖父对视了一眼,轻轻摇头,祝蒙上前为公主号脉。
这一号,连老头都呆住了,他又细细号了半天,与祝含玉低语了什么。
最后放下腕枕,疾步走出去,跪在萧家父子面前∶“陛下。”
赵王皱眉∶“如何?”
祝蒙说∶“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萧何是个急性子,腾地一下站起来∶“有话说话,有什么藏藏掖掖见不得人的!”
赵王比他沉得住气,挥挥手让身边的人都下去。
内外殿很快清空,萧何瞪着胡子花白的祝蒙∶“说,闻喜身子怎么了?”
祝蒙和祝含玉一前一后跪在地上,说∶“脉如走珠,公主不是急病,而是……”
“有喜了。”
……
赵王∶“……”
萧何∶“……”
“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我猜你们肯定都没注意到前俩章的那个细节
狗铮是被嫖完的第二天被甩的,惨还是我的男主惨啊!泪目了泪目了 高崖上,东风烈烈。
入夏之后,西北先后干旱,最长的将近两个月一滴雨都没下,多亏肃王在年前紧赶慢赶挖好了水渠和蓄水池,在融冰之前蓄黄河水,冰化以后挺了小半个月。
又从苇河引水灌溉,这才勉强保住了西北疆域上的农田。
不过绕是如此,农户今年收成预估也只能果腹。
挑灯端着密报在一旁念道∶“朝廷已经下拨三百万两白银,开放州府粮库,能保百姓度夏,只是秋收前如果收成还不好的话,今冬难免难捱。”
风高高扬起代地秦氏的王旗,秦狰骑在马上,眺望山下的邯郸城。
过路百姓如蚁,三两成群,缓慢移动。
邯郸城是四方的,高高城墙围起王城,城墙上象征萧家的深蓝王旗,正随风飘扬。
“他的子民挨饿受冻,与代地何干?”秦狰的兴致并不高。
挑灯说∶“户部大人说,届时陛下难免下令,从江南调粮。”
赵国地处北方,国境大部分是西北黄土或者北方草原,而代地位于赵国和中原接壤的中间,正是江南富庶之地。
所以秦狰最不缺的就是钱和粮。
“那他得用银子来买。”秦狰调转马头∶“这便宜还想占一辈子不成?”
“收拾收拾,准备进城!”
萧寅初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额上冒了薄薄的汗。
寝殿十分安静,角落里放着取凉的冰塔,她刚做了噩梦,一身香汗淋漓。
缓了好一会,她才高声叫人∶“来人。”
“公主?”门外的宫女闻声推门,快步上前∶“您醒了?大人奉诏去太极宫了。”
萧寅初抬手擦了擦汗∶“谁问他了,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宫女将她从床上扶起来∶“快傍晚了呢,您这一觉睡得真久。”
萧寅初这个孩子并不老实,前几个月将她折腾够呛,好容易满了三个月,胎象这才见稳。
“奴婢让祝姑娘过来瞧瞧吧?”
祝含玉从她被诊出有喜之后一直住在栖雀宫,她来得很快,握着公主的脉细细号了半晌后,点点头。
“没事的,胎象平稳,您这些日子胃口好了可以多用一些,您多吃了,也能福荫孩子。”
萧寅初点点头∶“多谢祝姑娘。”
祝含玉与她年纪差不多,但是二人此前并不熟悉,她尴尬地坐了一会,问∶“大人不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