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总是粘着我[快穿]_作者:南陵一别(88)

2020-02-27 南陵一别

    但是,这样的谎话,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动听的话了。

    “那你说说,你这五年去了哪?”周言心软了,声音也带上了点温度。

    程今今绕到他跟前,直视着他幽深的眼,认真地说:“当时雨夜里,车夫急着赶路,就饶了近道,可那马被暗中做了手脚,不听使唤的落下悬崖。”

    明知道她也许是在骗自己,但他的手还是无法自控的颤起来,声音都带上了惶急:“落下悬崖?”

    程今今点了点头:“伤了头,躺了好些时候。”

    她怕周言不信,主动拉起他的手,低下头,引着他碰了碰自己头上留下的伤:“我没骗你,在这好大一块,不信你摸摸看。”

    周言只觉得自己触到好大一块伤口,他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疼得不能呼吸,他摸着那块伤,眼底不自觉的红了。

    “疼吗?”他声音颤颤,小心翼翼地,像是对着易碎的玻璃。

    程今今将他的手拉下来,但没松开,她看着周言,扁扁嘴,轻轻开口。

    “可疼了,要不怎会躺了五年呢,醒来后的好几天,头还是疼得一宿一宿睡不着。”

    她闪亮亮的杏眼儿委屈巴巴:“好不容易见了你,你还一直不理我,还凶我,还骂我,不相信我。”

    “我,我,我。”周言手足无措,眼底泛起了泪:“我该死。”

    他拉着小郡主的手,往自己脸上狠狠扇去:”你打我吧,骂我吧,要是你还不解恨,也把我头狠狠往墙上撞一撞,我绝不还手。”

    “诶诶诶。”程今今连忙收力,但那巴掌还是重重的扇在周言脸上,留下一个明显的红掌印。

    “你干嘛啊。”

    周言低下头,眼里翻涌着懊悔,他脸上还带着红掌印,有些滑稽又有些可怜:“郡主,我错了,手可是打疼了?”

    他作势又要抬手打自己,程今今吓得连忙拦下他:“别,别打了。”

    “今儿可是新婚之夜,咱们别再打来打去的。”

    周言似是被这几个字烫到,他垂下眼眸,不敢再看郡主一眼。

    原是自己卑劣无耻,仗着王爷的错处,就威逼郡主。

    郡主落下悬崖时,必是极害怕的吧,她向来胆子小,连秋千荡的高些都会吓得连声惊叫,悬崖那么高,那么陡,她怎么受得了啊。

    她磕到头,躺了五年,他就怨了恨了五年。

    三皇子告诉自己,她回封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信了。

    所以他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她,不去念她。

    可真的太难了,他还是时常梦到她。可梦里的她,有时只是凉凉地撇自己一眼,就急匆匆的转身离去了。

    开始时,他无权无势,自然无法追去封地,问她为什么不要他了。后来慢慢的,他权势渐涨,可心里的惧怕也越来越强,他害怕自己去了封地,小郡主像梦里一般不理他,不看他。

    那他该怎么办呢?

    所以就算无数次的想去探查她的消息,他还是忍住了。

    屋里的红烛不知疲倦的燃着,烛火下,周言清俊的侧脸闪着不可抑制的自厌自弃。

    程今今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忽而笑了:“好了,别这样了,洞房花烛夜不该是人间一大乐事吗?”

    “郡,郡,郡主。”周言红了脸,说话都结巴了:“我错了。”

    程今今笑得更欢了:“知道错了就好。”她皎亮的眼闪了闪:“我们是不是该安歇了?”

    红烛发出几声噼啪乱响,周言的脸红得像烛火一般:“是,我去差人伺候郡主安歇。”

    他说着便要转身出门,程今今一把拉住他:“诶,别。”她眼睛转了转:“要不,你伺候我?”

    周言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了,他,他怎能如此冒犯郡主?

    “我们如今不是夫妻了吗,还要分得这么开吗?”

    接下来,进行的一切,周言都是抖着手,他颤颤巍巍的解了郡主的衣带,又颤颤巍巍的替她卸了钗环,末了又替她铺了床,盖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