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正叹了口气,“消失了,估计是知道东窗事发,自己跑了。”
江煜沉思片刻,懊恼道,“江卿的人中,见过吾叔叔的寥寥无几,熟悉一些的更是只有汶雏一个,定是他易容成了吾叔叔去明花州骗走了阿白。我早该想到的,当时在鉴宝盛会,阿白也是易容去的,当时我就该意识到何瑞身边定有易容高手,身份存疑。”
“就是可怜了白桃。”柳清芳摇摇头,“刚才你走了,她就把自己关在了房子里,怎么叫都不出来,说是自己连累了阿白。”
江煜沉着气,“岳母大人,您放心,我会让汶雏亲自给白桃道歉的,也一定会找到阿白。”
吾正道,“距离你登基,还有二十一天。你如今又要兼顾战场,又要四处寻人,如果没有找到阿白,你打算怎么办?”
江煜沉默片刻,“吾师父您说得对,战场上每日都有伤亡,我应该先解决江卿的军队,全力以赴去救阿白。”
江煜决定下来,便直奔了营中。
军师瞧见他,一脸雀跃,“王爷您来了,今日战报非常不错,叛贼们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江煜点头,“我这几日有事要忙,你传令下去,招降敌军,尽快解决这次战斗,也尽可能的减少伤亡。”
“招降?”军师不解,“我们本来就要赢了的,不出二十日……”
江煜打断他,“用过璇玑印后,挨个去问那些麻痹了的士兵是否愿意投降,凡是投降者,怀川籍给一万怀川币,送回家乡,不愿投降者,杀。”
军师一愣,“王爷这法子虽然会很快结束战役,但,给出去这么多钱,犯不上啊!”
江煜垂着眸,语气坚定,“去!”
作者有话要说: 呼……何瑞终于摊牌了! 温初白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房间空荡荡的, 只偶然间能听到一两声脚步。
她站起身, 头发便瀑布般的倾泻下来, 后颈还沉闷地痛着,她摸了摸,迟钝地想起前日的事。
何瑞为何要打她……
未挽起的发有些碍事, 她去找自己的发钗, 却遍寻屋内而不得。
难道是沐浴的时候掉进浴桶里了?
她天马行空地想着, 拿起何瑞给他的桃花珠玉簪随手将头发挽了起来, 她行动着, 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前些日子一直发痒的脊背好像不痒了。
温初白走到铜镜面前, 褪掉肩头的衣服,露出半边雪白的背脊, 那原本就有两瓣莲花的位置, 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三瓣。
这是什么时候变得?
分明那日夜里雕木雕时, 还觉得痒。
——后来发生了什么?
温初白锤了锤自己的脑袋,瞧见窗外天光, 募的想起, 那夜天有异象, 一道金光直插云霄,之后她还做了怪梦,江汎在梦里和她说要报恩。
似乎自那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觉得痒痒过了。
可江汎的大圆满怎会是她的劫数?
温初白思忖半天,金光乍起之前, 她在干嘛?她在……给大哥借钱?
!
一个可怕的猜想出现在她的脑海。
她犹记得,那老僧曾与她说过三次,若是有人问她借钱,她一定要借。
而在她同意借钱的当下,江汎便大圆满,因救她一命,报完了恩。
大哥的借钱就是这第三次劫数?
如果她不借这钱出去,大哥就会杀了她?
这结论让她瞬间如坠冰窟,汗毛乍立。
桌上放着何瑞经手过的木雕,温初白一眼扫过去,发觉那木雕竟越看越像是何瑞,那感觉,就好像……是何瑞与江煜的结合体。
她盯得入神,越看越觉得诡异,忽然房门被人推开,长长的“嘎吱”一声,叫人下意识地一抖。
温初白募的抬头,瞧见门口的何瑞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你终于醒了。”
温初白一时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僵硬地道,“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