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把外面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温初白听不见,还在专心地拆着那些盒子,正要开一个新的,江煜忽然一把抓了起来,朝她笑道,“这个好玩!”
他一边说,一边举着盒子朝前厅跑去。温初澜与江決还没来得及走,他便拦住了江決,“皇兄,你能帮我打开这个盒子吗?我打不开。”
江決没想太多,伸手要开。
温初澜转过头去,认出那盒子来,顿时瞳孔一缩:“别!”
但她说得实在有些晚了,江決自小练武,开个小盒子自然不在话下,剑尖轻轻一挑便将那盒子整个打开,滚滚的白烟随着盒子的开口冒了出来,江決吓了一跳,用宽大的衣袖一挥,将那些□□尽数洒在了温初澜的身上。
“哈哈哈哈,好痒,好痒,哈哈哈哈……”几乎瞬间,温初澜便被那□□弄得满地打滚。
温初白被外面的笑声惊动,端着刚拆开的核桃手串刚一出来,就瞧见了温初澜满脸通紫,在地上边笑边打滚的狼狈样子。
她差点笑出声,但又怕江決瞧出端倪,假装惊慌地问了一句:“哎呀呀,这是怎么了?”
江煜拦住她,“白娘子,你不能过去!”
“为什么啊?”
江煜答:“她刚才开了那盒子就疯了,你要是过去肯定会被她传上的,不能去,不能去!”
温初白本也不想去,听江煜这么说便顺势和他缩成一团,两个人搂在一起,好像温初澜是魔鬼一样害怕得瑟瑟发抖。
江決左右看看,在心中叹了口气。
江煜夫妻二人都是傻子,定不可能想出整人的法子,这盒子怕是这温家姑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边想着,也想起了温初澜刚才的话。
那个位置?
温相只有一个嫡女,其归属便象征着温相的权利倾向,他本都已经打听到了江桑要将她指给自己,谁成想竟然临事成痴傻了,便宜了江煜。不过……江決又转念一想,江煜不可能继承皇位,那也就是说做眼前这个蠢女人的夫君也会得到温家的帮助。
思及此,他皱起眉头,好似担心温初澜一般,朗声道:“来人,拿条单子来,我亲自将温姑娘送回府。”
温初白巴不得这两个扫把星赶紧走,闻言立即跳了起来,“单子单子单子!”
江煜学她,也边蹦边叫道:“单子单子单子!”
下人们一通手忙脚乱,费了半天的劲儿才将温初澜用床单裹了起来。江決提着裹成了个蚕蛹的温初澜,朝江煜告别。
江煜笑嘻嘻的,“皇兄再见!谢谢皇兄的礼物!”
等那二人走了,温初白忽然有些奇怪——江煜是怎么知道那盒子有问题的?
下人们忙着去收拾前厅散落满地的痒痒粉,没人顾得上两个主子,温初白放松下来,敲敲江煜的脑袋,“你这个小机灵,你是怎么发现那盒子有问题的?”
江煜眨眼,“哪个盒子?什么问题?啊,你说地上的盒子有问题吗?呜——煜儿害怕,里面会不会有怪物啊。”
温初白没想到自己随便问了一句差点把江煜问哭,连忙手足无措地安慰起来,“不哭不哭,没有怪物啊,小石头不怕,白娘子在呢。”
“真的没有?”
“当然没有啦。”温初白说着,从地上捡起来一个玉雕的小娃娃,哄小孩似的,“你看,多可爱呀。”
江煜瞧了瞧那娃娃,半晌才敢伸手去拿,确认了这娃娃不会动之后,终于重新喜笑颜开,追着温初白“白娘子”、“白娘子”地叫。
温初白松了口气,把盒子的事儿早忘到了九霄云外。
一早上起来就见了温初澜、江決两个扫把星,温初白自觉晦气得紧,安慰好了江煜便回房打算沐浴一番。
柳清芳在门口给抽芽的柳树修着枝儿,瞧见温初白回来,有些诧异,“阿白,你怎么这么快就就回来了?”
温初白摆摆袖子,“别提了,一大早就遇见两个扫把星,我回来洗个澡,去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