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父,阿乞,阿凰。”
郗昙笑着颔首,夸赞道:“风华初露,已如此俊美,待七郎长成,只怕风华如仙,倾国倾城。”
王献之摇头:“二舅父谬赞。”
“七郎,该入座了。”阿陌看到管事做了个手势,低声提醒王献之。
王献之告诉郗昙:“我先过去了。作诗我不擅长,二舅父莫要将羽觞流到我面前。”
郗昙笑着言道:“此事我如何能掌控。”
王献之来到他的位置坐下。
这才发现王肃之也来了。
“四郎,你伤好了?”王献之关切地问道。
王肃之看了眼四周,朝王献之点头。
王徽之斜眼看王肃之,告诉王献之:“他伤势早已恢复,借口赖在谢家白吃白喝。”
王肃之无语,解释道:“我有给钱。”
王献之好奇了:“四郎给令姜姊姊钱了?”
王肃之摇头,压低声音说道:“我把钱给了谢七。”
谢玄发现王肃之伤势恢复后,想要赶王肃之离开。王肃之花了好大一笔钱,才贿赂住谢玄,继续留在谢家。
王献之:……
王徽之吃了一片果肉,慢悠悠地言道:“谢七那小子一向对他长姊唯命是从,只怕不会替你瞒着。”
几人说话间,酒杯顺着水流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酒杯:这小郎君长得真俊美,就停这了。
王献之:走开! 酒杯停在王献之面前, 王献之神色微变。他转头看向王徽之与王肃之。
王肃之没想到王献之这么‘幸运’。他低声说道:“从未见官奴作过诗。官奴, 你行吗?”
王徽之看王献之那副表情就知道王献之作不出来, 他直接言道:“罚酒三杯。”
今日群贤毕至,王徽之是不可能会帮王献之作弊的。
王献之:……
转头望向水岸对面, 谢家就坐在对面。
谢安笑意深深地望着王献之。
王献之面色讪讪。
王肃之对王献之说道:“官奴, 好好珍惜今日。”
王献之愕然, 低声问道:“为何?”
王徽之躺下来,悠然地言道:“今日群贤毕至,你连诗都作不出来,过后阿耶定会在这方面重点教导你。”
王献之突然懊悔。明知道今日名人骚客聚会, 会吟诗作词,他怎么没有提早准备几首呢?真是失策!
若是现在将后世诗人的作品念出来, 虽然会给自己长脸,但是却很不道德。
于是, 王献之默默地喝了三杯酒。
王羲之的确是这么想的。听说羽觞来到王献之面前, 王献之连想都不想,直接罚酒三杯,王羲之心情复杂。王献之的确聪慧过人,但是这些年来忙着国家大事,却没有认认真真地当过学生, 学习文化。
虽然王羲之时常给王献之开书单,让王献之学习。但是王羲之从来没有教导过王献之吟诗作词。
思及此,王羲之自省起来。是他这个阿耶没有教育好孩子!
王献之发呆间,酒杯飘到了王凝之那边。
不过半刻钟, 王凝之便当场作出了一首四言诗。
“荘浪濠津,巢步颍湄。冥心真寄,千载同归。”
王肃之出声说道:“这首诗是二郎在宗塾念书的时候写的。我还有印象。”
王献之:……
众人鼓掌,夸赞王凝之的四言诗大气。
酒杯继续,飘到了谢安那边。
王献之望向水岸对面。
谢安轻笑一声,缓缓言道:“伊昔先子,有怀春游。契此言执,寄傲林丘。森森连岭。茫茫原畴,迥霄垂雾,凝泉散流。”
这首四言诗直接写出了今日的场面。谢安连想都不想,直接作出一首诗,不愧为风流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