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眼神坚定了许多。
他指着袋子里的脑袋道：“这些是凶手。”
他的一句话彻底点燃了村民们心底的不甘愤怒。
好几个青年眼睛通红地冲了过去，拦都拦不住，他们一把抓起脑袋，眼神疯狂执拗地把头颅砸到了地上，砸的血液飞溅，脑浆泄了满地。
好几个小孩见状，瞪大了眼，但下一刻就啊的大声叫了起来。
他们的母亲连忙伸手捂住他们的眼，偏过头去，嘴巴张了张，两眼一翻，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
章欣皱了皱眉，往后退了几步。
章程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们泄愤。
脑浆四溢，血液横飞，一颗颗头颅都被抓了出来，一把砸到了地上，砸的稀巴烂。
他们红着眼，好似野兽般低低喘息着，嘴边却不合时宜地露出满意的微笑。
十个脑袋，统共是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
这个世界比较长.. 在章程叫唤村民的时候， 牧野不在意周围的骚动，坚定地朝席乐走去，他眼眸中深深印着席乐的影子。
席乐回过神来后， 眨了眨眼， 连忙坐起身子， 他瞧着牧野一步步向他走近。
但是待他看见牧野身上的血迹后， 眉头微蹙，寻思着牧野这一夜去做了什么。
他眼前一晃， 原本还远着的牧野眨眼就来到了他跟前。
接着，他的下巴被抬了起来。
席乐听见牧野说：“昨夜辛苦你了。”
席乐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孔，下意识道：“还好。”
牧野蹲下身子，平视席乐，瞧见他眼下的黑眼圈后， 皱起眉，伸手摸了上去：“这里黑了。”
席乐微怔， 呆呆地看着他。
牧野上上下下打量着席乐，发现他衣裳凌乱脏兮兮的，眉头更皱了。
他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席乐看着他，不在意地笑了下：“就、就那些人来找我。我怕， 就躲到了这里。”
他低语着， 垂眸。
牧野盯着他良久，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把席乐的小脸蛋，低沉道：“我回来了。”
一听到这话，席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鼻头有些酸了。
他吸了吸鼻子， 嗯了声。
看着眼前的牧野， 好似昨夜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但席乐知道并不是。
牧野终归回来了。
牧野站起身， 顺道伸手把席乐拉了起来。
席乐稳住身形，看着他。
牧野靠近席乐，抓过他的手环在他脖子，接着弯下腰勾住席乐的膝盖，说了声：“抱紧了。”
席乐连忙听话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接着他身子一轻，整个人被牧野抱了起来。
他眼前一晃，便真真切切地踩到了地面上。
席乐低着头，盯着地面。
他刚才看见牧野的时候，自然也看见了章程以及村民。那边的动静很大，但席乐眼神一直在躲闪着，就是不肯施舍点视线过去。
昨夜的记忆有些深刻，席乐暂时还缓和不过来。
席乐瞅见牧野身上的血迹后，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些血迹零零散散地落在白色衣裳上。
他抬头：“你……”
牧野瞧着他，不在意道：“就杀了几个人。”
席乐蹙眉：“谁？”
牧野突然笑了，他没有回答，他凑近席乐：“你还记得回村时候碰见的那具尸体吗？”
席乐愣了下：“怎么了？”
牧野：“他们是一伙人。”
一伙人……？
席乐想了想，接着便睁大了眼。
牧野：“看来你还不笨。”
席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