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解释道：“他们都是许家的人，许如萱你还记得吧。”
“……记得。”席乐道。
牧野想了想，到底还是决定不纠结这个话题。
他道：“昨夜章程找我去，就是想知道是谁杀了村民。”
席乐认真地听着，一双眼格外的清透。
牧野看着他：“所以我同他做了笔交易。”
“我帮他杀了凶手，并带回他们的头颅，而他则不计较你的来历，并让村民们放了你……”说到这，牧野停了下，伸手摸向席乐的脸，“但是他好像并没管住他的村民……”
席乐惊了，他想不到牧野居然同章程做了这样的交易，如果照牧野这么说，那昨夜那些人就不应该来找他了，但他们还是来了……
想及此，席乐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转眼看向章程那边，耳边开始接受那边传来的声音。
这一看，他吓得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不寒而栗，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干呕了几声，脑袋一阵充血，嗡嗡嗡的乱鸣着，整个人好似飘荡在半空中。
牧野及时捞住席乐的腰，也猜到席乐看见了什么，他道：“别看了，污了你的眼。”
说罢，他果断地伸手捂住了席乐的眼，他的手盖在席乐的手上，凉凉的。
过了一会，席乐才完全的冷静下来。
他放下手，但没想到牧野还一直捂着他的眼。
他低语道：“可以了。”
牧野强硬道：“不可以，别逞能。”
“……好吧。”席乐只好应承。
眼前一片漆黑，席乐感觉有些累了。
经历了昨夜的奔波及心惊胆战，现在牧野回来了，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牧野：“走吧，事情总要交代一声。”
说罢，他哼了声。
席乐闻言，几秒后点了点头：“好。”
两人朝那边走去，席乐看不到路，而且脚还没好利索。
他无奈道：“我没事。”
刚说完，他就被绊了下，幸好牧野及时扯住了他的腰，才使得席乐没扑街。
席乐站稳后，深吸了一口气：“我看不见路了。”
牧野耸耸肩，明了席乐话里的意思，他放下了捂住席乐眼睛的手。
重见光明的一刹那，席乐眯起了眼，过了会才完全睁开。
这一看，他又想吐了。
席乐做出呕吐状，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心里默念：忍住，忍住……
自我催眠了一番，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牧野瞥了他一眼，没开口。
两人继续往那边走去。
越走越近，血腥味越浓。
最后两人停在了离他们两米远的距离。
在席乐两人朝村民走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泄愤完毕，把一颗颗头颅都砸的稀巴烂去了。
一地的脑浆、血液，味道还十分令人作呕。
席乐抬头看去，发现已经有不少人离开了。
而那些没离开的，则站在原地，似不甘似愤怒地看着他。
章程看见他俩后，上前一步。
席乐尽量不去注意地上的污秽，他看着村民，张了张嘴，说了句对不起。
但没人听见。
而看见他嘴巴动的村民，也不管他的嘴型在说什么，只一脸愤怒地看着席乐。
席乐转头看向牧野。
还要交代什么吗？
牧野一脸淡定，他瞥了瞥地上的盛景后，轻微地勾起嘴角。
“呵。”他扫了眼村民，不经意道：“昨夜你们干了什么，你们心里有底吧。”
那十几个村民闻言，突然感觉身子一凉，一股恐惧涌上他们心头。
他们看着牧野，再看向安阳无恙的席乐，眼神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