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都没字。
这还不是敷衍,这是啥!!
沈初黛就近吹灭了一只蜡烛:“我乏了,还请皇上早日离去吧。”
她合衣上了床榻,脸朝着里头,不愿再理他。
寝殿里很久没有动静,沈初黛迷迷糊糊要睡着之际,男人却是钻上了床从背后勾着她的腰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感受着男人的灼热气息,她被弄得又醒了过来,心头又是生气有有点委屈。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别看他前些日子装得大尾巴狼似的,又是答应她的无礼要求、又是给她置办了盛大的回门礼。到头来不过几个月,便是连念故事都不愿意给她念了,竟还不知悔改,偷摸钻上床占她便宜!!
沈初黛当即便转过了身,气呼呼地想要将陆时鄞推下床,只是还未来得及动手,她的脑袋便被一只宽大手掌笼罩着扣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的下巴轻轻抵在了她的发丝上。
“阿黛,我昨夜做梦,梦到……我死了。”
“就让我这样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
“只有在你身边,我方才觉得心安。”
陆时鄞的声音带着一丝低哑,让人没由来的心疼。
沈初黛一愣,心头微软,推开他的打算风消云散。
她柔声宽慰道:“有我在,您不会死的。”
陆时鄞的声音轻却极为坚定:“我相信你。”
不知过了多久,沈初黛有些困了,渐渐在他的怀抱中闭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间突然觉得小腹被什么东西抵着,她迷迷糊糊地道:“好硌,皇上您把玉带解了吧。”
陆时鄞愣了下,随即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将她往里推了推。
可沈初黛都在他怀里睡舒服了,又钻进了他的怀里,忽地听见他语气总带着隐忍,低声道:“阿黛,离我远点。”
沈初黛又给气清醒了,刚一睁眼却是瞥见一旁端端正正摆在椅子上的外衣与玉带。
她一愣,玉带在椅子上,那硌着她的又是什么?
下一瞬她反映过来,脸颊猛地滚烫了起来。 沈初黛忙是往里头挪了些,又将被麓堆在中间,透着窗外微弱灯光,他的轮廓被隐于黑暗之中,唯有眸中点起星星点点的光亮。
她开口问道:“要不要给您叫盆冷水来?”
陆时鄞滚烫的指尖轻轻搭上她的脸庞,低声道:“不必,我忍忍便是。”
“诶?”沈初黛起了兴趣,“这个还能忍得吗?”
“当然。”
陆时鄞解释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过会儿便好。”
他话语温和如常,内心却是泛起巨大潮涌。
多亏此刻的光线昏暗,不然他眸中的晦暗便要出卖了他。
原先被那《碾玉观音》里的画像撩拨倒也能忍耐地住,直到钻进了被窝中将她拥入怀中,隔着两层细而薄的绸缎便是她细腻光滑的肌肤,她的身子娇软香甜,只不过一瞬没忍住,便被她发现了。
对于陆时鄞来说,她就像致命勾魂的罂粟毒药,她就在身边要,怎么过会儿便好,恐怕今晚他都无法得以安眠。
“那就好。”沈初黛习以为真地点点头。
她有些困了,闭上了眼睛又觉得自己有些没良心,她想起昨夜之事又打起精神问了出口:“皇上,我想了大半夜也没想明白,昨夜穆宜萱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好端端地从养心殿回到了承乾宫?”
“昨夜回去我查探过,殿中无外人进入痕迹,窗户也并无撬开痕迹,是穆宜萱她自己从窗户出去的。”
沈初黛有些不解:“穆宜萱她不是中了你的迷香,怎么中途会突然醒来。”
陆时鄞微蹙了眉尖,回答道:“想是那日匆忙,我所用的迷香量未到位。”
感受到她的担心,他轻轻扣上了她的指尖:“我离开养心殿的时候确定她是昏迷状态无误,就算她中途醒了也只知晓我并不在养心殿的事,她不会知晓密道的事。不必担心,此事我会查探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