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越这一番话,听得余小晚一阵心悸!
幸而他是耶律越,若是时晟必然早已怀疑。
她稳了稳心神,继续问:“那,你喜欢如今的我吗?”
耶律越答:“喜欢。”
她再问:“真的喜欢?”
耶律越答:“真的。”
她继续问:“不会还是兄妹之情吧?”
耶律越摇首:“不是。”
是与不是,此刻的余小晚根本不关心,她觉得铺垫的已差不多了,懒得再啰嗦,直奔主题。
“那……你可敢给我个安心?”
“自然敢,你想要我如何?”
耶律越若不是太过纯良,以他的聪明才智,绝不在玄睦之下,只可惜……
余小晚又向前探了探身,嫣红的唇几乎要触到他温软的耳垂,烛火跳动下,两人的身影摇曳在青砖墙上,说不出的亲昵。
“今夜子时,后院温泉,你去寻我。”
话音未落,耶律越猛地撤开了头!
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睁大,他本能地捂住了耳朵,呼吸微喘,鼻尖隐隐沁出了几滴薄汗。
“为,为何?”
竟还结巴了一下。
余小晚嫣然一笑,“夜半相邀,晨之哥哥觉得呢?” “夜半相邀, 晨之哥哥觉得呢?”
不过一句轻佻的话,耶律越的眼神立时便躲闪开,嘴唇动了几动才挤出一句。
“我……不知。”
“当真不知?”
“不知。”
“那……”
余小晚再度凑了过去,红唇微启, 冲着他刚刚放下手再度露出的润白耳垂故意轻呵了一口气。
“晨之哥哥来了……便知道了……”
不过就这么一下,耶律越的耳垂便红了,他本能的想躲开,却被她及时搂住, 不仅没能躲掉,还被她轻吻了一下如玉的脸颊。
“你!”
耶律越倒抽了一口冷气,不过吻了下侧脸,竟仿佛比当日直接滚床单还要让他羞耻!
他再顾不得许多, 推开她便站了起来, 直接背过身去, 不再看她,肩头的白裘滑落在地, 堆在他的脚边。
“不可胡闹!”
这一声更是带着几分严厉。
从未被如此凶过的余小晚, 委屈地望着他, 眸中依稀浮起几分水雾。
“你其实根本不喜欢我吧?或者,你根本就不曾原谅我?”
耶律越滞了一下, 转回身来,一见她那双婆娑的泪眼, 立时便软了语气。
“并非如此, 你, 你不懂。”
“你不说我如何懂?”
耶律越微叹了口气,再度转开视线,烛火跳动在他的身后,远远地恍在他的侧脸旁,映得他那温润的面容格外的朦胧。
“我说了,你莫要说我言语轻薄。”
主动倒贴都不要,她又怎可能说他轻薄!
“我自不会说,你说吧。”
耶律越俯身捡起地上的白裘,没有披,只搭在了手臂。
“你我尚未成婚,又即将面临逃亡,若此时我对你……做了什么,万一,万一有孕……即便我不顾及你的名声,也要顾及你的身子。以后这种话不可再说了,你若真想要个安心,我便尽快就是了,一个月,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月之内我定带你离开。”
原来,他担心的竟是她的身子……
这么说来,当日他明明情动却拒绝她,也是因为怕她有孕?
“我不怕的,只要喝下避子汤……”
“别说傻话!”不等她说完,耶律越已转回头来,皱眉打断了她,“是药三分毒,况且那种药对身子更是有害无益!”
余小晚哑口无言。
他好懂哦……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懂这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