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用你喝……
她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苍帝不是禁止他看医书的吗?他又被关了这么多年,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
难道他打小就知道?
也不无可能,他自小身子就不好,又喜读书,读些医书也很正常。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眼下该怎么办?
好言相商不行,那就只能……
“我不管,反正今夜你必须去!”
“别胡闹。”
“你就当我胡闹好了!话本里,那些个书生为见小姐一面,爬院翻墙,什么丢脸的事都做的出来,怎么到你这里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我!”
余小晚故作娇嗔,跺了跺脚,背过身去,气鼓鼓的。
耶律越无语扶额,“那毕竟只是话本,况且,我们无需如此便能相见,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坏你清白?”
“我不管嘛!我就要月下私会,就要在这一片白雪皑皑之中,看你为我踏雪而来。”
耶律越虽从未谈过情爱,可他哄妹妹的经验却甚是丰富,对妹妹他尚能做到百依百顺,对媳妇儿……那就更是千顺万顺。
尽管这种偷情之事,完全不符合他根红苗正的三观,可他还是……顺了。
“好,我去便是。”
余小晚心满意足,回眸一笑,灵动中透着丝丝妩媚。
“别忘了时辰,子时。我等你哦,晨之哥哥……”
……
圆月偏西,繁星慵懒,深夜子时,敦贤公主自宫中回转,哪儿也未去,径直去了后院温泉。
说是温泉,并非真的天然温泉,不过是在后院挖了大池,连通了侧院的火房,热水边烧边顺着甬道流入池中,池下另有甬道不断往外排水,如此循环不断,便真如温泉一般,长效保温。
敦贤公主丧夫多年,夜半孤枕难眠之时便会过来泡这温泉,故而,火房时刻都有人守着添炭火,以备公主不时之需。
今日午时,敦贤公主望着白雪晴日,叹道,如此美景,温泉煮酒才不算辜负。
余小晚便推测她今夜回来。
果不其然。
公主喜静,泡泉更不喜人打搅,余小晚与采薇伺候她宽衣入水之后,便退至院门外守着。
公主靠着暖玉石岸,执杯望月,泉边一纵的雪梅,虽还不到花开时节,可霜雪银花压满枝,依然不啻为难得的美景。
余小晚安静地守了片刻,转头道:“采薇,你方才跟着公主回转,定也累了,先回吧,这里有我守着便好。”
采薇捶了捶疲惫的颈窝,迟疑道:“你一人如何可以?万一公主吩咐取什么物件,总得有人守在门口。”
余小晚笑道:“火房就在偏院,院中守着那么多丫鬟,随便唤个也便是了,无碍的。”
“可……”采薇还有些迟疑。
余小晚关切地挽住她的胳膊又劝道:“你打卯时起到这会儿,马不停蹄忙了一整日,又在宫中陪站了那么久,公主这一泡还不知到何时,与其我们都在这儿熬着,不如你先去歇着,今晚我来守夜便好。”
采薇确实累坏了,不止这一日,自年前一直到今日,她都没好好睡过一觉。
想了想,她便道:“那我先回了,明夜换我守夜。”
“好。”
采薇走了,余小晚抬头望了望月,觉得时辰差不多了,悄无声息地隐到一旁暗影处,窥伺着小路尽头。
等待总是难熬的,等了许久,腿都蹲酸了,总算见远处隐约晃过一抹白影。
余小晚紧张地盯着那身影,又小心地向后躲了躲。
夜寒入骨,耶律越披着白裘踏雪而来,凉白的月光淡淡地洒在他的身上,拂去了他原本的温润,独留一身清冷。
他渐行渐近,白裘拂雪,身姿凌霜,不似凡人,恍若神祇。
余小晚的心莫名的停跳了一瞬间,情不自禁地抬手按在胸口,竟突然有些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