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不会吗?
呵呵。
果不出所料,耶律越沉思片刻,蹙眉颌首。
“好,待你将我们安全送出苍国,我自然会予你所想之物。”
“啧啧啧——”玄睦连啧三声,笑意轻佻,“那可不行,我现下便要。”
耶律越不肯让步,“若我现下便给你,一旦你出尔反尔,我又奈何不得你,岂不有违初衷?”
本以为玄睦会反驳,却不想,他竟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说的一点不错,我若出尔反尔,你的确无可奈何。不过……”玄睦哂笑,“你有选择的余地吗?只消我一声令下,不用时晟来捉你,我的人就可以直接把你捉回皇城,如此一来,我的目的也能达成,只不过之后的事稍微棘手了点罢了。”
耶律越缓缓攥紧了拳头,转眸再度望向她,神色说不出的纠结。
余小晚心中微叹。
跟玄狐狸谈判,你不仅要聪明机智有能力,还得比他更卑鄙!
否则,没得谈。
这就是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耶律越是道。
不够卑鄙。
难赢。
自古都是好人难做。
虽心中明白,余小晚还是上前,再度坐在了耶律越身侧。
“他要你做什么?”
耶律越微微摇了摇头,不答。
余小晚也猜到他不会说,不然玄狐狸也不会大费周章地把她哄到一旁。
“不管他要你做什么,你若不想答应,便不要答应,不必忧虑我,我总归是随着你的,生死无惧。”
话音未落,耳旁传来玄狐狸一声不知是不满还是不屑,抑或是旁的含义的冷嗤。
余小晚也不理他,探臂便想握住耶律越搁在桌上的手。
手还没伸过去,玄睦突然蹙眉站了起来!
“二哥,时候不早了,不如你现下便去我房中,把我想要的给我吧?”
耶律越转眸再度望向余小晚,温润的眸子清透如水,却漾着她看不懂的决绝深意。
“你在此稍等片刻,若累了便上床歇着,我……去去便回。”
余小晚被他那眸中的决绝刺痛,探手拉住了他。
“别去!”
不等耶律越回话,她又转眸望向玄睦。
“不管你想要什么,缓几日,缓几日再给你。”
玄睦瞟了一眼她紧抓着耶律越的手,斜勾的唇角依然带笑,可脸色却冷了下来。
“不行。”
“为何不行?不过是缓几日而已,你不是要送我们离开吗?这里离边境还远着呢!”
玄睦不语,绕过桌子走到她身侧,突然抓住了她手臂,不等她反应过来,唰啦一下,直接将那袖子从手腕撸到了手肘!
“放开她!”
“你干嘛?!”
耶律越与余小晚几乎同时出声。
耶律越本能地把她扯进怀里,探手便去拍玄睦那不规矩的手!
他一个没有武功之人,可想而知,自然没能碰到玄睦一根毫毛,被玄睦轻易躲开。
玄睦举起余小晚空无一字的手肘,似笑非笑。
“结印呢?别告诉我,你还没验。”
“我……”
余小晚这才想起,当日她曾哄骗玄睦,说耶律越的胎记是在手肘。
虽然骗人是不大好,可这又有什么要紧的?他何必紧咬着不放,还突然这么莫名其妙地提起?
余小晚百思不得其解。
罢了,她一个正常人当然理解不了蛇精病,真理解了就该吃药了。
她猛地抽回胳膊,收好袖子,直接避开这个话题,又说了一遍。
“不管你想要什么,缓几日再让他给你。”
几日后,她的计划也该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