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
话音未落,耳边风声带过。
啪!
颈窝骤然一痛!
“你!”
余小晚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
眼前……黑了……
……
唔……
痛!
好痛!
心脏好像要撕裂一般,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余小晚痛苦地喘息着,根本无法集中神识兑换心凝形释。
太疼了!满头满身的冷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心痛之感,不像是刀插斧砍,倒像是有人徒手撕扯揉按一般,疼得她死的心都有了!
旁边依稀有人不停地帮她拭着汗,恍惚间还能听到玄狐狸的声音。
“你怎么了?怎会突然如此?!”
“疼……哈啊……”
她胡乱伸手抓着,像是溺水之人濒死前最后的挣扎。
手被握住,却丝毫没有任何缓解,依然难受,生不如死!
心凝形释!兑换啊!心凝形释!
她快疼疯了,真快疯了!可就是无法集中神识!
紧握着她的手松开了,耳畔隐约传来打斗声,她疼得根本无暇顾及,捂着心口连疼到打滚的力气都没有。
好疼!
救她,谁能救救她…… 恍惚间, 不知谁抱了她一下,只这一下,如坠云端,痛感瞬间散去不少, 可下一息,她似乎又被旁人夺了去,几次三番夺来夺去,她最终还是入了那让她舒服的怀抱。
不等她喘口气, 一道熟悉到生理厌恶的声音传了过来。
“国公这是要夺人之妻?”
耶律越冬河覆雪般的嗓音凉凉响起,“她是莫秋水,不是你的上官锦。”
玄狐狸嗤笑声随即响起,“可她也不是你的采琴, 你为何还要这般穷追不舍?”
沧啷啷!
长剑出鞘声。
“她是谁本将自会判断, 不劳国公费心。”
咻!
骨笛划过布帛声。
“时望归, 你是要叛国吗?”
时晟冷声道:“这么大的罪名本将担不起,本将不过是要接自家拙荆归家罢了, 还望国公不要为难。”
怀抱很暖, 剧痛缓解了许多, 余小晚赶紧趁机兑换了个心凝形释,这才有工夫睁开眼。
一睁眼, 触目所见不是玄狐狸也不是时晟,而是近在眼前的修长脖颈, 韧薄耳垂, 还有那熟悉的温润侧脸, 耶律越转眸睨了她一眼,半绾的青丝随着夜风飘摇,不时拂过她的鼻尖,青涩的草药香若有似无,
他单手托着她的臀,仅凭一只手臂便将她抱得稳稳的,丝毫不见当日的文弱,另一手握着泛黄的骨质羌笛伸了过来,抹掉她额角层出的虚寒。
他没理时晟,只问她:“可好些了?”
余小晚乱七八糟地点了下头。
“抱紧了我,不然还会再疼。”
余小晚一怔,乖乖搂住了他的脖子,问道:“你知我因何心痛?”
耶律越不语,身后却传来了玄睦惊沉地质问。
“你对她下了蛊?!”
蛊?
余小晚诧异地望着眼前耶律越,便是如此风尘仆仆而来,依然遮不住他的淡云闲雾。
“我对她做什么,与你有何干系?”
身后突然寒气乍起!
仓啷啷一声抖剑,左右护卫突然冲过,挡在耶律越身前,蹭蹭蹭,一个个半拔长剑,怒目而视。
余小晚搂着耶律越的脖子,回头望去。
时晟一身戎装屹立眼前,九尺身量,气势惊人,墨瞳虎目,煞气凌然,他长剑遥指,怒视耶律越,眸底深处暗潮汹涌。
“与他无关,可与本将有关!请国公放下本将拙荆,约定照旧,如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