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玩笑道:“如何?想让我给你解开吗?你说句话,不管什么,我立马给你解了。”
耶律越只当她在胡闹,也不理她,再度阖上眼。
余小晚微挑了下眉尖。
哼!敢小瞧她!
你会后悔的,我的晨之哥哥! 这会儿不过才系了一下,耶律越要挣脱还是很容易的, 可显然他根本没在意, 或者说,完全没往歪处想。
余小晚趁着他不防备, 一圈一圈缠得更紧了, 还系了四五个死扣。
“还不理我?不理我可是不会给你解开的。”
不理才好, 不理她才能继续进行下去。
余小晚拽着他绑紧的手腕系到了一旁挂油灯的铁钩上。
手臂被迫抬起,手腕也被绑住, 受制的耶律越再度张开了眼。
余小晚系紧了绑带,确定他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这才松了手, 佯装凶恶地瞪着他, 可装偏又装的不像,剪水般的眸子沾着雾色, 自下而上望着他, 巧笑倩兮。
“你若不说话, 我可要做那女登徒子了……”
随即她又笑着摇了摇头,“不对,你是我夫君,不管我对你做什么, 都没有什么不妥。”
说着话, 她凑到他跟前, 轻抚着他的脸, 不等他开口, 一个轻吻落在眉间。
“还不理我吗?”
又一个轻吻落在额角。
不等她吻上他的唇,耶律越突然开口。
“不要胡闹。”
余小晚微微一笑,暂时停下。
他都开口说话了,她还怎么继续?
干脆直接问吧。
停下作孽的小手,她微微向后撤身,问道:“你到底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蛊?”
淡色琥瞳微微逸动,耶律越波澜不惊地回道:“子母同生蛊。”
“真的?”
“真的。”
“那……若要解开眼下寸步不离之态,该如何做?”
耶律越抬眸望了一眼微微扬起的轿帘,离精麟门不远了。
“你先解开,莫让人看了笑话。”
余小晚挑起窗帘也看了一眼,还不到卯时,街上冷冷清清不见半个人影,该是不会让人瞧见。
“你先告诉我如何解,我就给你解开。”
耶律越沉吟了片刻,“你就这般想解?”
“并非一定要解,只是想知道如何解。”
耶律越不答,顾左右而言他,“快帮我解开,别胡闹,马上就到精麟门了,若让同僚看到,只怕笑话。”
“你不下轿,他们如何能看到?”
耶律越越是逃避话题,余小晚心头便越是不安。
如果真是缠情该怎么办?她是不是要开口直接问他呢?
可她该如何问呢?
直言不讳的问他,你为何对我没有兴趣?
以耶律越的聪慧,必然能三言两语打发了她,只怕问也问不出真实答案,就如这身上下的蛊一般,便是他说了是子母同生蛊,她也无法尽信。
罢了罢了,便豁出去不要脸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要试出他究竟是不能,还是的确对她没兴趣?
“既然晨之哥哥不肯告诉我如何解,那我就只有自己试了。”
“晚儿,莫再胡闹。”
余小晚故作娇嗔,给自己壮胆。
“我就是胡闹又如何?你是我夫君,我不冲你胡闹,难不成找旁人去?”
始终面无表情的耶律越,微微蹙起眉心,“不许!”
余小晚莞尔一笑,“好,我不去找旁人,我也不与你胡闹,那你告诉我,要如何解我们现下的寸步不离?我不是一定要解,我只是想知道。”
耶律越聪慧如斯,依稀猜出了什么。
“我种的不是缠情,你不必忧心。”
“当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