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晃了一晃,靠着墙,站稳。
岭南就见着,她脸色苍白,如黑曜石般澄亮的眼睛朝他担忧地微笑:“你现在怎么样?我这里有调息的丹药,你吃两粒?”
“……”
赤炎峰师兄终于顶着满脖颈的包晕过去,他却觉得不够,仿佛是深怕师兄会清醒一般,伸手解开黑袍的腰带,让腰带“呲溜”飞过去将赤炎峰师兄捆住。
黑袍失去腰带的束缚,松松垮垮地垂在身侧,露出一点素白中衣的影子。
他只朝她走去,走完剩下的几步路。
脸上鼓噪着一阵阵的热气,眼睛开始发烫,舍不得闭上眼。
走到她的面前,一手按在她肩旁的墙上,一手捧起她多了一枚戒指的左手。
松鼠连忙闷不做声地跳到地面上,一溜儿跑出石室。
不算宽敞的石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灼热又潮湿的呼吸喷洒在她骨节分明又细腻如玉的手指上,仿佛下一刻就会亲吻上。
“这枚戒指,能算是我送你的吗?”
气氛有些燥热。 魔焰剑引发的余韵仍存,一切不堪表露的心绪都可能会爆发。
岑歌每天都吃着清心丸,内心清明,理智通透,并没有什么负面情绪。
但满身血腥风尘的人用暗沉如墨的眼睛看她时,终归难免心如擂鼓。呼吸都在对方的迫近中不由放轻。
戒指算是他送的吗?
这话……算是告白吗?
这个世界有送戒指的说法吗?还是无名指的戒指……
单论戒指本身,这把魔焰剑的确是岭南的,剑化就的戒指,自然也算的。
她不由自主地小声回答:“算……算吧。”
岭南轻声笑了,睁着几近猩红的眼欺身侵来,把她的手扣按到莹蓝色的石墙上。
他低头,鼻翼几乎相触,温热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相合。
燥热的气氛要将两人融化。
岑歌垂下眼,预想着几乎是注定的亲吻。面前的家伙已经被魔焰剑迷住了,无法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挣脱开……那就算了吧。
她屏气凝神地将一只还有幸未受控制的手伸向储物袋——
“唔——”
岭南抱住了她。
并不是预料之中的亲吻,他放开了按在墙上的手,双手环过她的肩,十分用力地抱着她。
环抱的双臂把她勒得很紧,比蛇金绳还紧。头靠着她的肩膀,脆弱又炙热的脖颈相贴。
岑歌只感觉她要被岭南身上的热意给融化了。
肩膀被环住,手被压着无法动弹。
她被迫听着岭南霸气无匹的宣言:
“我不再问你‘能不能’‘好不好’了,你必须和戏无衡这个招蜂引蝶的家伙离得远远的!”
“……我不想再当在暗处里思念你到近乎发疯,却都不敢和你见一面的可怜虫。”
“从今往后,我会坦白我的贪婪,得到你的全部。”
岑歌:“……”
这效果比醉酒还凶啊?
岭南松开让人喘不过气的怀抱,双手撑墙,彻彻底底把她圈在狭小的范围内。
灵石铺就的墙壁泛着幽蓝的光亮,他漆黑的眼眸像一面镜子,将她的脸庞尽数清彻映出。
他已经俯下头:“我不允许你拒绝我……”
她余光瞥见已经醒来的赤炎峰师兄近乎惊恐地看着他们俩,毛发蓬松的松鼠十分无力地在他面前跳着,试图遮挡视线。
岑歌,面无表情,眼疾手快塞一粒清心丸到他的嘴里。
“醒醒,”岑歌虚起眼,敲了敲他的头,“不要醉酒装疯,在小孩子面前上演少儿不宜。”
小孩子松鼠:“吱吱!”
“小孩子”赤炎峰师兄:“……”
小说里,原身意图抢魔焰剑,是因为魔焰剑蛊惑人心的能力,眼下,岭南意图……呃,大抵也是因为魔焰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