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_作者:绯瑟(192)

……你在说个啥?

阿渡一脸困惑地看着我,道:“你真不记得了?你昨晚一睡下就很沉,好像在做梦似的,开始发抖,开始叫冷,我和李藏风都叫不醒你。”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有这回事儿?

我咋一点印象都没有!?

阿渡苦笑道:“后来你不叫冷了,只往李藏风怀里钻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你都该明白,不必我多说了吧?”

……

……

我明白啥???

我明白个屁啊!!!

你给我说明白,你现在就给我完完全全说清楚!

第95章 两个人的秘密

我叫方即云,我认为昨天晚上的事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误会,纯的误会。

绝对没有什么夜袭,也没有什么嫌疑人和过错方。

这一切就是一个美好的意外,起源是一个不美好的毒。

谁要是提什么犯罪证据什么深夜袭击,谁的良心就会痛一辈子。

我问阿渡昨晚的细节,阿渡不肯多说,只说有什么让我去问李藏风。

按他的意思,昨晚上光线不够,视角有误,他可能看错了什么听错了什么也说不定,所以他认为我该直接去问李藏风,省的在这儿和他绕来绕去。

听起来有些道理,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

我一边把药瓶里的水喂给他,一边就问了:“你对我和李藏风的事儿,为何这般关心?”

阿渡反问:“那你怎么老关心我,不去关心关心李藏风?”

我皱了皱眉,这是什么鬼问题?

李藏风身上又没出要命的大毛病,他出毛病的顶多的是他的表达方式与交流模式。

“是我把你给叫来,自当我对你负责。”

我这话一说,阿渡看上去显得更加莫名其妙了。

可能是负责这个词儿,在他的印象中一般与失足少X迷茫少X搭配,所以用在他身上,他就开始无边无际地联想了。

那我又说了:“你想找死,我管不了,但我想对你负责,你也管不着我。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做各自的,这话你可明白?”

阿渡问:“你乐意给自己添个负担?”

我只道:“我乐意拉人一把。”

阿渡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我,好像他认为我不该是这样的人,或者认为他找死是出于自愿,根本不必得到这样的负责。

我接着说:“在我最失意,最落魄,不知怎么活下去时,是有几个人拉了我。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拉,才把我的魂儿给拉了上来。”

我抬头看向他:“李藏风是这些人里的其中一个,梁挽也是,罗神医也是。”

阿渡皱了皱眉:“这么说……”

我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你撺掇着我与李藏风,多半是想看戏。我说的没错吧?”

阿渡以沉默回应,我继续道:“这戏你可以看,我没意见。但是我在这路上想拉你一把,你最好也别有意见。否则你这戏看不成,你这朋友也交不成,你只能像我一样,很难很难地活下去,但依旧要活下去。”

阿渡问:“谁说我一定要从你这儿交朋友了?”

我瞪了他一眼:“当然不一定,我只是你的第一个朋友。你以后还会交到很多个朋友。”

阿渡翻了白眼:“你胡说八道的能力越来越强,我可还没认你是朋友。”

我用一个更漂亮的白眼回应了他:“但你正在走在成为我朋友的路上。”

阿渡不说话了。

他默默别过头,英俊的脸部线条在光影斑驳下显得模糊,好像他在烦恼些什么,在竭尽脑汁地想反驳这个事实。

可我等了会儿,他最终也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不知道是因为懒得想,还是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又或者我自作多情地想想,他是不舍得反驳。

既然如此,我干脆提出帮他换一换这个绷带。

“你这绷带本该每日一换,如今条件不够,至少也该两日一换。”

阿渡没回头,他只是眼看着树的影花儿的枝,嘴里轻轻嘟囔了一声。

“小方。”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叫“小方”。

可是他的声音却有些飘,像喉咙里挤出来的一阵风,空气里荡来荡去,让我闻出了脆弱和不安的味道。

阿渡继续看树:“你不许告诉别人。”

我一惊,这是他准备给我拆绷带了?好事儿啊,我总算能看见他这只手的庐山真面目了。

我一答应下来,猛然醒悟到什么,整个人的热度都涌了上来。

他这是不是间接承认我算是他的朋友了?是不是?

我还没想出来呢,阿渡就以快我十倍的速度,左手拆了右手绷带。

不能说是拆,他是直接暴力撕扯,把好好的绷带扯成一截一截的,所以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那绷带下的皮肉暴露于日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