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快穿]_作者:小韫(342)

2020-05-25 小韫

    旋即,她勾着唇笑了,虽不如陆茵梦美,倒也有几分风情:“如今,我已经没有了名誉名节,倘若不是你,也许我会迫于生活沦落为娼。至少,吴咤的身材是很好的,人也拾掇得挺干净,长相也帅气,也许不少名门贵妇都想悄悄儿地招他做个入幕之宾。”

    五点。

    陆家请的造型团队开始为她梳妆。

    她戴上了凤冠,披上了霞帔,盖上了盖头。

    陆家的花轿从新房出发,去酒店接吴咤。

    五点三十分。

    陆家迎亲的领头人扬声:“请陆家姑爷上轿!”

    周围的路人纷纷驻足围观议论。

    当吴母同吴咤从酒店出来时,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看他们,在议论他们。他们的目光,看好戏有之,羡慕有之,轻鄙有之。

    独独没有尊重。

    仿佛他们就是交了大运的下等人,是没有自尊的。

    吴咤只觉面上火辣辣的,十分窘迫,却不得不保持着从容的姿态。甚至于他都没想过去质问陆茵梦是否知道陆家人会这样对他。

    他知道,她一定会用那笼着烟雾的一双美丽的眼,似笑非笑,又仿佛笼着愁怨地看他,然后说:“为了你,我同家里人周旋许久,连绝食的法子都用上了,好不容易才令他们应下这场婚事。如今,不用你们家出一分钱,只需出一个人便成,你连这都忍不了么?我就知道,你对我不是真心!倘你觉着上花轿是折辱了你,那古往今来那么多女子上花轿,她们也被折辱了么?如今都男女平等了,你何须纠结于此?”

    只是,他到底是男子汉大丈夫,并不赞同。

    再是男女平等,在众人眼中,在他心里,上花轿本应是女子要做的事,令他做来,简直是大损他的男子气概。

    吴母看着花轿,亦大怒,以至于圆睁了一双浑浊的眼——吴咤一个男儿,怎么坐花轿去成亲?

    但被吴咤拦下了。

    他摁住要发火的吴母:“妈,倘你现在生气,算怎么回事儿呢?陆家本就不愿意茵梦下嫁,就怕我们不闹事。你只管闹起来,这门婚事恐怕就黄了。”

    吴母气得一张菊/花脸直抖:“他们这也太侮辱人了!难道没了他们家的千金小姐,你还娶不到好媳妇了不成?”

    “妈!”吴咤叫了声,沉默地看着她。

    吴母安静下来,也清醒了。

    吴咤拥抱了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忍一时风平浪静,我们并不会久居人下。但今天,如果我们不照做,就回不了那个圈子,也别想出头。您好好想想!”

    吴母不闹了。

    待上吴咤上了花轿,锣鼓吹打着,轿子被抬着,身穿制服的警察在道路两旁开道,不令人堵着他们,倒也有不少的人看。

    这时候,吴咤是觉得屈辱的。

    也许,明天,不,今天晚上的晚报就会报道,全香城的人都会知道,他同陆茵梦结婚,是坐上了花轿去拜堂的。

    愤怒吗?

    是的。

    屈辱吗?

    再屈辱也没有了。

    可是,他得忍。

    此时此际,在屈辱与愤怒的双重交织下,他甚至是有些怨陆茵梦的——她既然能说动她的父母答应婚事,为何不肯多为他争取一点?为何不肯叫她的家人顾惜他、保全他的颜面?

    而今日因她带来之种种屈辱,他发誓,总有一天,待他扬眉吐气之时,要一一偿还。

    喜庆的锣鼓声、唢呐声响了一路。

    看着喜轿走远,吴母这才问还没走、等着退房的陆家的一位仆佣:“那我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那仆佣看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您当然是回自己家。自古以来,迎亲迎亲,迎了亲,被迎的人走了,自家人当是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吴母舔/了/舔干涩的下嘴唇,说:“难道我连他拜堂也看不得?”

    “你看哪家女子在男方家里拜堂、男方家里人是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