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快穿]_作者:小韫(343)

2020-05-25 小韫

    说完,那仆佣不等吴母回答,便趾高气扬地扬长而去。

    六点三十六分,吉时到时,吴咤已下轿,他跨过了火盆,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帽,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

    待披着盖头的陆之韵出来时,他在陆家人的示意下,接过了一段红绸,同她一起拉着一朵鲜艳的、红得像血一般的大红花。

    当此之时,高堂满座,宾客如云。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走到了正中。

    而傧相高声唱着祝词:“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家宜室。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陆父陆母坐在大堂正中的太师椅上。

    陆之韵同吴咤并肩站在下首,听着傧相唱礼。

    在此时此际,众人无不夸赞他们金童玉女(多是场面话,都嫌吴咤穷),称陆家二老不是势力人,得此佳婿,必有后福。

    赵香君直勾勾地看着陆之韵的背影,此时此刻,她再不愿意,也不得不相信,不得不承认,吴咤同陆之韵,确然是结婚了。

    这已成了定局。

    庄南生神色平静,沉黑的眸子中令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同人说话时,甚至仍旧是往日在人前虽做足了礼数却令人不敢轻易靠近、不敢冒犯的模样。

    哪怕是在这场婚礼上,他亦有一种气势。

    非他刻意。

    只要他在场上,仿佛所有人都应当跪在他脚下唱征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此时此刻,吴咤已收敛了所有情绪,做着他该做的一切。

    入洞房后,他甚至没有时间同陆之韵单独相处,只机械地跟随着旁人的提醒,做着既定的事——挑盖头、喝交杯酒。

    交杯酒之后,他便要出去宴客,要同宾客喝酒。

    三奶奶四奶奶五奶奶本该留在新房陪陆之韵的,但陆之韵同她们素有口角,不乐意同她们相处,她们也乐得轻松,便同吴咤一起从新房出去了。

    四奶奶同五奶奶是走在前面的。

    三奶奶走在后面。

    她见无人注意,便用手里的团扇吴咤身后拍了下,笑着说:“恭喜表兄弟嫁入陆家,成了七妹夫。”

    吴咤目光一沉,看向三奶奶时,她只抿着对他笑,目光在四周逡巡片刻,竟用团扇一挡,掐了他一把。

    吴咤的呼吸顿时一紧,目光中闪过几许怒气和厌恶:“三嫂……”

    三奶奶便笑:“你叫我做什么?还不去前面待客?”

    这天晚上,众人有意灌吴咤的酒,令他喝了许多,最后是被扶进洞房的。洞房的红烛烧着,吴咤一进房,便见“陆茵梦”头戴凤冠身着霞帔,正端庄地正襟危坐,双手交握着,坐在婚床上等他。

    床上是鸳鸯枕、合/欢/被。

    此时,他有些控制不住脾气,刚要控诉陆家人对他太过分,眼前人便揽住他的脖颈,吻住了他。

    许是因为酒意过深,令他看不太清眼前人的模样,身体上的感受却放大。又或许,是渴盼太久,很快,他便反客为主,同她双双倒在了婚床上。

    一时之间,被翻红浪。

    许多人,有大人、有小孩,都来到了床下,要闹洞房,要听壁角。

    庄南生隔着闹洞房的人,在僻静处,无人注意地,远远地看着,透过窗,依稀能看到红纱帐中人影的纠缠。他的神情终于不复平静,渐渐地冷了,以至于有了些许悲哀的意味。

    他听到了男子沉闷的哼声和女子娇/媚的吟唱。

    此刻,他心头,除了怒与痛,还有几分萧瑟。

    他的身影挺拔俊秀而又苍凉,仿佛痛下了一个决心。

    转过身,却见着一个熟悉的面容。她在僻静的角落中,柔弱无骨地斜靠在墙上,一双眼带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