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被亲的透不过气,挣扎又挣扎不出,只得捶打着贺东的胸膛,鼻子发出轻哼的示意声,奈何这更加剧了贺东的动作,抱着凌辰往前两步压在了墙上,一手扶着凌辰的后脑勺,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再一次欲伸进里衣。这瓢泼大雨,倒是把无处可避的世间人影,淋成了落汤鸡一般。
这次凌辰没那么容易推开了,当终于唇被放过的时候,凌辰的声音都带着哭腔,“贺东,你放开。不行,贺东,我不愿意。你放开我。”
看着凌辰泫然欲泣的眼睛,贺东闭了闭眼,终于还是松开了手。
手一松开,一个耳光便打了过来,“你出去!”
贺东缓了缓情绪,轻抚着凌辰肿了的嘴唇,“辰辰,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你只能是我的。记住了。”
凌辰再一次打下了贺东的手,“出去!”
贺东强硬搂过凌辰亲了一口,便松手出去了。
留下凌辰有点茫然,有点难堪,又有点羞耻的抚了抚自己的嘴唇,然后蹲下来,两手捂住了脑袋。
从这一日开始,贺东变得变本加厉。人前,倒是依旧森冷严肃、一丝不苟的端着,可每次跟凌辰独处,便是一副不亲一口誓不罢休的样子,不过倒也没再做其他过分的举动了。
凌辰思索着:我喜欢他吗?我敬佩他运筹帷幄的睿智,冲锋陷阵的英勇,临危不惧的果决。我喜欢他人前的森严稳重、满身煞气、铁面无私;我亦喜欢他私下里的蛮横无理、充满活气儿的土匪行径。凌辰想,或许我是喜欢他的吧。
贺东的伤还未完全养好,大大小小的战役便又开始了,贺东依旧是那个不苟言笑的“铁面罗刹”,只不过在凌辰心里的位置,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这一日晚,凌辰正睡得迷迷糊糊,忽觉一双铁钳似的双臂把自己搂进了满身寒气的怀里。凌辰被吓得一个激灵,刚想挣扎呼救,“乖辰辰,是我”,耳边传来了贺东低沉的声音。
“贺东,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凌辰听到是贺东的声音,安稳了下来。
身后先是传来几声轻笑,“乖辰辰,你说我这么晚为什么来找你,嗯?”接着湿漉漉的吻落在了耳垂、脖颈上。
“贺东!”
“乖,让我抱一会儿,明天我得领兵潜入敌人后方,可能得半月之久,半个月见不到我的乖辰辰,会不会想我,嗯?想不想我?”说着抱着凌辰翻了个身,让凌辰面对着自己。
“那危不危险啊?”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轻声问道。
说完换来几声轻笑,“乖辰辰,来,你来亲亲我,就不危险了,为了你,我也得好好回来。”
“贺东,你不要得寸进尺!”
“辰辰,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把自己交给我好不好,我快忍不下去了。”郑重的,又不容拒绝的声音。
“贺东,你都没有问过我的意思。”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来。
“辰辰,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你逃不掉的,你没得选择。”
“你怎么这么土匪!”
“乖辰辰”,说着低下头轻吮着凌辰的唇,牛毛细雨转为瓢泼大雨,似要遮天蔽日般,越来越热气腾腾,勒的人越来越紧。呢喃间加深了探索,边边角角,无人处尽皆探访。若继续这般发展,哪知不会水位上涨、大水淹城呀!
耳边传来的低哼,无疑刺激了贺东的神经,把头埋进凌辰颈窝,“乖辰辰,你可真知道怎么勾引我。”
“我、我没有”,一边轻喘着,一边忍不住反驳。
本就已经就寝的凌辰,被贺东这么一闹腾,衣衫半敞、整个人都湿津津的模样,被贺东尽收眼底。眼中的墨色越来越沉,吻变得更凶更重。
“你可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说罢一只手伸进了里衣,粗粝的手掌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凌辰禁不住挣扎起来,“贺东你混蛋,你明天还得出兵,快停下来!”
可那蒲扇似的手掌却不是说停就停的,一边嚷嚷着,“乖辰辰,你也总得让我过过干瘾”,动作间便如那老牛耕耘土地一般。终于,眼见荷塘里的两朵荷花,颤颤巍巍,迎风而展。可远观亦要亵玩焉,想摘下来,又不忍下重手,总归被引诱的无法离开,只得轻抚荷花,看它颤巍巍的蒸腾盛放。
雨中之人似也变成了一滩水,当贺东终于脸颊贴着脸颊放过他的时候,凌辰甚至双手环着贺东的脖颈,不自觉的轻蹭着贺东薄薄的一层胡须。娇艳盛开的娇俏模样,让贺东根本放不下、离不开。这般欲拒还迎之态,山桃红花满上头般春情畅意、欲语还休,这般羞情窘意,却真真是怜煞人矣。
本就是箭在弦上,硬生生勒紧了马缰绳,这一触即发的局势根本容不得挑拨,可心里总有一层克制,如此不上不下之际,又看着小妖精一般的可人儿,如此万顷之势却需水来土掩般坚定,如此内心煎熬、又酣畅淋漓,贺东觉得自己大概是有成仙的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