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拉链被拉开了少许,露出张韵瑶一线红扑扑的饱满粉嫩的脸蛋儿,她冲张佳丽笑了笑:“起来了,正在换衣服。”
一会儿后,凌阳果然从帐篷里出来,今天的他穿上了藏蓝色的薄外套和一件天蓝色衬衣,衬衣下摆松垮垮地抄在皮带里,磨得发白的牛仔裤穿在身上,却带着股另类阳刚。看得张佳丽等人眼都直了。
张韵瑶也换了一身衣服,仍是一身宽松的韩版羽绒服,打底裤配雪地靴,高佻健美,青春逼人。看得两名男士时不时把目光往在她身上。
张佳丽一边吃着冰冷冷的八宝粥罐头,一边惊呼:“这么冷的天,你们就穿这么点?不怕冷?”凌阳说:“一会儿还要赶路,走着就不冷了。”
“果然是龙配龙,凤配凤呀。”张佳丽喃喃自语,两个都拥有极佳的外貌,拥有极好的体力,现在又多了项变态的体质,真是人比人,要气死人。
……
走了没多久,已彻底到了那棱格勒河峡谷,自古以来拥有“死亡之谷”称谓的神秘山谷。
因为有着这些先入为主的想法,当一行人进入峡谷后,周围分布着由紫红岩、砂岩等组成的中高山带屏障,冰雪皑皑的山峦巍峨多姿的神秘峡谷似乎张开血盆大口在等着大家似的。
由于正值枯水期,峡谷两岸露出了大片水滩,干涸的沟滩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沙砾石,沙砾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大家走在河岸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着,并不时拿着直机拍着照片。
河的对面是一脉相承的高山,山峰高耸,裸露的山岩如刀劈斧琢,鬼使神差的造化令人暗自称奇,常年积雪使得山峰之颠仿佛戴了个银色的帽子,蓝天映着草原,草原拥着冰河。各种小动物在荒野上奔跑着欢快地游耍着。
这样的景色,摄入相机后,宛若人间仙境。
“唉呀,不是说这死亡谷人畜难进么?怎么这么多的动物?”张佳丽大叫。
凌阳也停下脚步来,看着远方的野耗牛、野驴、黄羊、野免等动物。
这时候,徐敏鹏已拿着摄相机,对准范玲。范玲已拿着话筒,对着摄相机说:“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们已经进入那棱格勒河流域。网上流传的此处乃无人居住的生命禁区。可是,在这里,我们却瞧到了无数种野生动物,有野驴、野牦牛、黄羊、岩羊、野免、野狐等多种动物,说不定这个禁区仅仅是针对人类吧。看这些动物,在草原上跳得多么欢快,或许,这里是野生动物的天堂……据不完全统计,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野生动物有40多种,它们才是这片土地的真正的主人……”
“居然还满专业的。”张韵瑶看着普通话说得流利的范玲,言语丰富,在她的描述下,神秘恐怖的死亡谷反而增添了一种原始野生态的氛围。
第46章 暗河
“这是他们的工作。”凌阳说,“我不反对他们这样的工作方式,可却要浪费我们不少时间了。”
张韵瑶握着他的手,笑着说:“就纯当来旅游嘛,别冷着脸张了,多难看。”伸手出来抚平他时常皱着的眉头。
凌阳握着她的手,放在手掌里揉呀揉的,在她耳边低喃:“那你可得补偿我。”
张韵瑶瞪他,压低声音道:“精虫上脑的家伙,说得就是你。”
“我只对你精虫上脑。”凌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张韵瑶习惯性地白他一眼,谁能想象,平时道貌岸然又特别爱装的凌大道长,堂堂一派掌教,满嘴的礼义廉耻的家伙,私底下却是这副贱样。
范玲和徐敏鹏是一对工作搭档,一个摄影,一个当解说,倒也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的任务就是进入神秘的那棱格勒河峡谷,探访这个还不曾被真正揭开神秘面纱的死亡谷,回去后,再录入他们的探险之旅,保证受追捧——这年头,酷爱探险旅行的驴友实在太多了。
大家一路往下走,范玲的那充满抒情的声音,也令人越发向往聊醉……
“冬日的那棱格勒河宁静而苍凉,就像是一个少女却装满了满腹心事。在牧草萋萋的那棱格勒河岸上,我们见到了成群的藏羚羊,它们雪白的毛皮在高原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高洁,它们是那棱格勒河最高贵的精灵。许多年前在这儿曾布满了它们的足迹,可是人类疯狂的杀戮令它们不得不远走他乡,近年来也是由于人类保护野生动物的良知,使得这些离乡的游子重返家园。可是,那棱格勒河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草原的沙化令曾经丰美的草场没有了往日的生机,巨大的沙丘是草原沙化的一个有力的佐证。那棱格勒河,你曾用最精美的传说滋润着一切生灵,可是今天,你将用什么去款待这些久别的游子呢?那棱格勒河,人们在附会给你那么震撼人心的神秘传说后,又该怎样拯救你被风沙玷污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