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聆便慵懒地坐在一旁,像是一只猫儿似的,嘴里吃着东西,时不时开口指点齐献两句。 今日余聆在演武场待的时间格外的长,她一边看着齐献赏心悦目的练剑,一边在脑里对小猫儿感慨道:“主角不愧是主角,这套剑法,原主都学了三日,日夜练习才学会的
,他只是看了一次,竟就能模仿出八成。”
“那是自然,不然怎么会是命运之子?”已经断开连接很久的小猫儿终于肯理余聆了,也不知道为何,它语气里竟然带了些洋洋得意。
“我夸主角,你得意什么?”
小猫一阵心虚的沉默,它正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回答余聆的时候,余聆便兴冲冲地转移了话题。
“不过,这孩子身材真是不错,可惜年纪太小了,不然的话……啧啧啧。”
“禽兽!”小猫义正言辞。
“对了,既然不能崩人设,原主那些个男宠……嘿嘿嘿……”余聆最后那笑声荡漾又猥琐。
“禽兽!!!”小猫的骂声更响亮了,“一旦发生生命大和谐的事情,你会立刻被扔出这个世界的!”
余聆遗憾的撇了撇嘴,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哎,都在嘴边的肉了,只能看不能吃!那岂不是禽兽不如了?!”
小猫被余聆的不要脸气到了,它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管余聆怎么喊都不肯出现了。
余聆意识从识海退出来,见齐献脸上终于带了几丝久违的笑意,她一挑眉,便说道:“再练一次。” 正练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演武场一直紧闭着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了,余聆面上本挂着轻快的笑,听见门口的动静,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了。 门口站着的人身量不高,勾着背,塌鼻子,眼睛似两条斜缝,眉毛高高在上,眼神总弥漫着阴森,正紧盯着余聆。
余聆下意识地从软椅上站了起来,垂着头看起来有些紧张。齐献也收起了软剑,他疑惑起来。虽说在魔宫待了这么久,但是对魔宫的构造其实也并不是很熟悉。
他只知道余聆是魔尊,魔宫上下人人敬畏,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也能认同这一点。
不管什么时候,余聆都是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没想竟能有好似是老鼠见到猫的一天?
“尊上,你在做什么?”男人声音好似是锯木一般,嘶哑又难听。
余聆往前走了一步,将齐献挡在身后,没有说话。
“尊上是魔宫之主,怎可如此胡闹!魔宫的东西,竟随意教给一个外人!”男人的态度同旁人完全不同,他怒声斥责着,并不顾忌余聆如今是什么身份。
余聆垂着眼睑,唇边似是噙着一抹略带嘲讽的笑,“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偶尔玩玩有何不可?”
这话落在齐献耳里自然是不中听,他手里软剑微微一紧,瞳仁像是晕染不开的墨一样,满是沉郁。
听得余聆这轻佻的话,男人却放了心,他叹了口气,拧眉说:“此人让尊上玩物丧志,不能留,尊上亲手处置吧。”
“还未玩够,怎么能处置了?”余聆撇了撇嘴,两人的话语都轻飘飘的,视人命如草芥。
齐献瞬间便想起那日,一条人命死在余聆面前,余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模样。
他心下满是讽意,不过是两日相处,他竟是忘了,余聆是杀人魔头,而他,也不过是个余聆一时之间觉得新鲜的玩物罢了。
男人有些不满余聆的回答,他刚皱起眉,余聆便看向齐献,沉声喝道:“愣着做什么?没瞧见本尊同左护法谈事情,还不快滚?!”
齐献浑身僵硬,他沉着脸,余聆能清楚地看见他面上的沉郁,偏现在也无法同他解释什么。
在余聆最后一个字落下之后,齐献便毫不犹豫往外走出去,没一会儿身影便彻底消失不见。
余聆这才松了口气,若说魔宫最凶残的人,可不算是原主。原主这样草芥人命声色犬马的性子,全都赖眼前这个男人。
这男人是魔宫左护法,名为万幻,同右护法千羽不同,他资历很深,在余聆不是魔尊的时候,他便是左护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