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开,还没来得及瞧一眼自己的裹胸布是否完整,就见得一屋子的人。
元霄:卧槽,什么情况? 师荼、谢瑶、冯彧、秦放, 都用一种小心翼翼却令她很陌生的眼神看着她。
陡然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 难道自己被……
元霄下意识地被子底下摸了摸自己身上,裹胸布在, 身上也没什么奇怪的疼痛感。在她穿过来后, 她下过一道禁令,那就是任何人不得脱她的衣服。
而此刻, 自己穿的亵衣还有些脏,甚至沾染了些许泥土和草渍, 确定就是昏迷前穿着的那件。
其实, 那件早就被撕烂了,这是谢瑶特地跑曲江池的花田里去故意沾染上的。
在小皇帝发现衣服没换时,紧张的小脸突然就放松下来了,谢瑶觉得, 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
“你、你们……”元霄吞了吞唾沫, 却发现嘴里喉咙里干得一点水都挤不出来。
常桂赶紧端水过来给她润了润嗓子。她连喝了两盏,喉咙终于舒服了些。
“朕昏迷多久了?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谢瑶上前, 替她擦了擦额头虚汗, “陛下中了毒药, 昏迷两日了。”又小心翼翼问, “昏迷前的事, 陛下记得多少?”
说不心虚那绝对是假的,她记得最清楚的自然是元泓意欲对她图谋不轨,再之后……
当时虽然迷糊,但她知道, 元涉在为她拼命。
然而,最可能知道她女儿身的也一定是这两个人。
“元泓和元涉……”
“那日我们赶到时,只见得你们三人昏倒在花田里。后来才知道逍遥王为了救陛下受了重伤,自知不敌,于是在元泓的伤口上下了药,现在元泓又瞎又哑,什么都问不出来……”
元泓不仅瞎了竟然还哑了?
什么都没问出来?
在元霄残存的一点意识里,元泓是唯一知道她女儿身的人,最后竟然是这结果,难不成这就是天意?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那阿涉他……”
看她这反应,谢瑶忐忑的心也终于落回胸膛,暗暗松了一口气,“逍遥王断了两根肋骨,时睡时醒,如今正在昭阳殿养伤。”
“昭阳殿?怎么去哪儿了?”
师荼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走上前,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盯着这张小脸看,这可是是他的人,他的女人,里里外外都属于他……
他温柔回应:“臣已经搬回昭阳殿,他有我照顾,陛下不必担心。”
乍然对上师荼的脸,元霄脸颊骤然一红,喉咙又有点干。
她更记得,那日,她是要去找师荼的,向他表明心意,结果还没见着人就遭遇横祸。
果然,违逆这个世界规则是要遭天谴的。
她、不该觊觎的……
如此可口的美男子,不能觊觎,哭唧唧。
师荼分明感受到小皇帝的异样情绪,试探问道:“陛下可还记得其他事?”
只要小皇帝记得他跟她滚过了,他就可以不顾一切阻挠,义无反顾地跟她并肩站在一起,连谢瑶也阻止不了。
但结果……
元霄摇了摇头,“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师荼:……
那种什么滚花田的事,谁要去记得啊!谢瑶和冯彧都长出一口气,记不得才是对的。
“朕想去看看阿涉。”元霄挣扎着起床,谢瑶赶紧拦住她。
“陛下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药吧?那药生扛下来有很多后遗症,比如脸上残留大块瘢痕,比如会发烧,会四肢酸软。”
谢瑶看着元霄脖子上还有淡淡的吻痕,这种痕迹,她身上到处都是……小皇帝这个样子怎么能出去见人?
师荼,这个畜生!
师荼突然感觉一股阴风上戳自己背脊。
“不过陛下放心,这些症状再过两三日就会消失。”
元霄头皮一麻,脸上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