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意识地往脸上摸过去,演员啊,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身上就算烂了,脸上也不能留疤啊!
“常桂,拿镜子来!”
镜子?
整座立政殿的镜子都被长公主没收了,哪里去找?
“陛下别担心,你脸上的痕迹很快就会消。”谢瑶赶紧安抚说,她脸上只有一些擦伤,好得差不多了,但脖子上的吻痕还很明显啊,这如何能给她看到?
元霄赶紧故作镇定将爪子收起来,“朕、朕担心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就长个瘢痕而已。”
众人侧目:你装,再装!
刚才谁慌忙用爪子摸脸的?
元霄再次感觉多一股异样的陌生感,眨巴大眼看向众人,我说错了什么么?
谢瑶都不忍心看了,又哄道:“陛下,在症状消失前,你不能见光,不能吹风,还不能碰水……否则病情反复起来,连我都束手无策!”
“这、这么严重么?”
“嗯!”谢瑶重重点头,还添油加醋,“还会有生命危险!”
知道内情的几人默默看着,心里憋着,那口气啊就一直在心头鼓荡着。
不就是怕小皇帝知道自己被睡了么?至于做到这地步吗?
这下元霄是真被吓住了,连要下床的脚丫子都赶紧收起来用被子盖住,以免吹到风。
师荼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这可是他的人啊,越看越可爱,那眼神便多了些宠溺,笑容也多了些温柔。
师荼这形容落在冯彧眼里,异常刺目。
“陛下既无事,臣便告退了。”躬身一揖,出门,秦放也行了个礼离开,就剩得师荼一个大男人站在原地舍不得走。
谢瑶赶紧冲他使眼色,师荼上前,摸摸元霄的发顶,笑容愈发宠溺温柔,“陛下要乖乖养病哦,臣待会再来看你。”
元霄猛地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它,掉了一地啊。
微微抬眸,大眼睛闪亮闪亮:“摄政王,你是不是也病了?”
师荼一僵,摸摸收回亵渎了龙头的爪子,轻咳一声,对谢瑶说:“麻烦长公主照顾了。”
谢瑶真恨不得踹他一脚,“本宫是长公主,照顾陛下是应该的。”哪里需要你如此拜托?陛下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师荼出去,便见冯彧和秦放都在外殿候着。
听得响动,两人一起转头看过来。
“你们打算瞒她多久?”冯彧问。
自然是瞒道解决完后患再说。
但这话,师荼不会告诉冯彧和秦放。
冯彧可不傻,“你们该不会是想等那位正主回来一网打尽,永绝后患再告诉她吧?”
“冯侍中说什么?本王不懂你的意思。”
冯彧:……
心态爆了,冯彧拂袖而去。
看着他背影,秦放问:“你们确定有那么一个人?”
“谁知道呢……”师荼叹息。
内殿,谢瑶替元霄把了会儿脉,确定她已无大碍,又交代了常桂一些注意事项。
元霄这才醒起,“怎么没看到阿瑜?”
“他有事,出门两天。” 谢瑶故作轻松。
但回头,她就叫人将小皇帝醒了的消息传去了感业寺。
谢瑜正在佛堂礼佛,听完只是敲木鱼的手停顿了片刻,又继续敲。来禀报的人见他没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便退了出去。
不多时,张琼华过来,待他礼佛完毕才进门。
“阿瑜可是有什么心事?”
谢瑜一来,便每日敲着木鱼礼佛,连张琼华都看得出来,他的本心乱了。
谢瑜看她身后跟着的人,明明张琼华是以戴罪之身来此修行,却俨然成了感业寺的住持,不管后宫,管佛寺,她这种人,大概无论走到哪里,都如鱼得水。
“太后能跟我说说皇上小时候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