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_作者:漱己(10)

2020-07-16 漱己

    成为云奏后,他便无须再负担生计,不必再沉稳行事,他会去握叶长遥的手,会对旁人道叶长遥是他的夫君,全数是出于玩心罢?

    叶长遥怔了怔,顺势带着云奏出了人群,才道:“松开罢。”

    “对不住。”云奏歉然不已,叶长遥不久前还道从未心悦于他,自是不愿意被他碰触罢?他不该出于玩心而肆意地去碰触叶长遥。

    叶长遥微微一笑,随即反应过来云奏现下看不见他的笑容,便道:“你不必向我致歉。”

    他确实不曾对云奏动心,但并不会因为被云奏碰触而责怪云奏,方才云奏的言行必然是为了不被那些人围着罢?

    他又放软了嗓子道:“云公子,我们去挑只老母鸡罢。”

    叶长遥的嗓音其实放软了反是可怖,云奏不由地颤抖了一下,才往前走。

    由于身体的缘故,他走得很慢,叶长遥却走得更慢,待他到了那摊贩面前,叶长遥还在十步之外。

    叶长遥是为了他才走得这样慢的罢?

    他抚着起伏不定的心口,粗粗地喘着气,待叶长遥到了身侧,才去看被关在笼中的母鸡。

    点绛唇·其五

    因外祖母曾养过鸡,他自是知晓该如何挑选老母鸡。

    他将所有的母鸡一一扫了一眼,方才指着其中一只母鸡道:“便这只罢。”

    这云奏双手细嫩,好似一碰便会碎了去,全然不像是会洗手做汤羹的一双手。

    但为何他却能挑出其中最好的一只老母鸡?

    难不成是巧合么?

    叶长遥心生疑惑,发问道:“你为何要选这只老母鸡?”

    云奏理所当然地道:“因为这只老母鸡羽毛厚实、光滑,鸡冠大且红润,并且双爪粗糙。”

    却原来并非巧合,叶长遥怔了怔,才对摊贩道:“便这只罢。”

    他又将铜钱予了那摊贩,才对摊贩道:“劳烦你将这老母鸡杀了罢,我们待会儿再过来取。”

    话音尚未落地,他已然背过身去,并且走出了数步。

    云奏跟上了叶长遥,又听得叶长遥低语道:“云公子,我实乃是最为伪善之人。”

    “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乃是人之常情。”恰是云奏言罢之时,摊贩将老母鸡从笼中抓了出来,那老母鸡扑腾不休,叫得凄惨。

    云奏仰起首来,望着叶长遥,继而换了话茬:“你可闻见桂花香了?我们去买桂花糕吃罢。”

    叶长遥颔了颔首,便同云奏一道往前去了。

    那点心铺子的生意不差,俩人等候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方才买到桂花糕。

    云奏将那油纸包捧在掌心,闻了又闻,引得叶长遥笑道:“你若是想吃便拆了吃罢。”

    云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将那油纸包拆了开来,又拈起一块桂花糕吃了。

    桂花糕于云奏而言算不得稀罕物,每每金桂飘香的时节,外祖母皆会亲手做予他吃。

    但外祖母已然过世了,旁人做的桂花糕纵使再香甜,都不是外祖母亲手做的。

    不过勉强还是能尝出几分外祖母所做的桂花糕的滋味的。

    他不禁双眼发红,将手中的桂花糕吃罢,又一连吃了三块桂花糕。

    “有这般难吃么?”叶长遥见云奏似有哭意,伸手取了一块吃了,才道,“我倒是觉得并不难吃。”

    这叶长遥是个傻子么?即使这桂花糕再难吃,亦不会使他双眼发红,且若是桂花糕当真难吃,他又何必连吃三块?

    他正腹诽着,手中的那油纸包已被叶长遥抢了去,他又听得叶长遥压低了嗓子道:“你倘若有甚么伤心事可说与我听。”

    这叶长遥原来不是个傻子。

    他不由笑了笑:“多谢你。”

    叶长遥见云奏不愿说,并不勉强,而是问道:“我们去买些当归、红枣、枸杞罢。”

    他们正要往药铺去,迎面却来了一驾马车,这马车又突然被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