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机会难得,你不是想拍电影吗?”苏宴伦道:“电影圈的一大半编剧导演都在。”
“《儿科》的剧还要拍一阵,拍完我还想休息,今年不一定拍电影呢。”傅云栀说:“你自己去吧,人家也没要求必须带女伴吧。”
苏宴伦沉默,他知道她有多优秀,遇到好的机会,第一时间便想到她,她却似乎没那么领情。
“好,那我再问问别人。”苏宴伦平静道:“你好好休息,一个人在家吃好点。”
傅云栀“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大年初一,电视没什么好看的,傅云栀抱着一包薯片,连着看了两部电影,阿姨晚上过来给她做了萝卜炖牛腩。
傅云栀吃了满满一碗米饭,上称发现自己比年前重了两公斤,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等假期结束,陈若又要唠叨她了。
傅云栀于是让阿姨第二天不用来了,她自己吃点简单的,阿姨答应了,回家后便给厉洲发了消息。
“傅小姐让我明天不用过去了。”
厉洲正陪着父母看春晚重播,收到消息后微微皱了下眉,简单回复:“知道了。”
厉洲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飞机上没什么人,之前坐飞机身边都有小秦或者袁桐,这次回家往返都是他一个人,对她来说是不小的挑战。
飞机平安落地的那一刻,他整个人才放松下来,给傅云栀发消息,“栀栀,我能过去吗?”
傅云栀正看书,收到消息刚想拒绝,对方又发来一条。
“我一个人做飞机,小秦他们放假了。”
傅云栀盯着这句话看了片刻,鬼使神差地删掉了“不太方便”四个字,而是回复道:“过来吧。”
以前皇帝要来,傅云栀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梳妆打扮,无论如何要收拾的端庄体面才能见她,即便最后她病的严重,也强撑着坐在妆台前,让宫女帮她画了精致的妆容。
但现在傅云栀才懒得收拾,他又不是没见过她素颜。
换了件毛衣,打扫了一下客厅就算招待他了。
一个小时后,门铃响起,傅云栀去开门,男人戴着帽子口罩,穿了件浅灰色的大衣,傅云栀看到他肩头湿了一点,一边让人进来,一边问:“下雨了?”
厉洲摘下口罩,答:“下雪了。”
傅云栀惊喜地睁大眼睛,给他拿了双拖鞋,就快步跑到窗边,晶莹的雪花从空中落下,落到地上就化了。
从前她见了他总是有些拘谨,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似的,但现在反过来了,拘谨的变成了厉洲,他换了拖鞋,站在玄关处,一时不敢走进,只是静静看着她的背影。
她头发披着,发稍微卷,软软的落在肩头。
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她回过头来,唇边带着浅笑,“坐吧,我给你泡茶。”
厉洲这才走到沙发边坐下,他打量四周,房间收拾的和这个世界寻常小姑娘的差不多,沙发上放着两只毛茸茸的玩具狗,茶几上摆着小零食,客厅的灯和纱帘都是粉色的。
在原主的记忆里,傅云栀家好像就是这样,皇后穿来应该是没怎么动过。
“这房子住着习惯吗?”厉洲看着低头帮她泡茶的姑娘,问道。
“挺习惯的。”
“这些东西……”厉洲看了眼沙发上那两只表情傻不拉几的狗,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道:“有些幼稚。”
傅云栀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淡淡道:“哦,这是我买的。”
厉洲:“……”
傅云栀把泡好的红茶放到他面前,走到沙发那头抱起两只哈士奇,走进卧室,放到床上。
他嫌幼稚,她还不给他看呢。
厉洲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前世他说了让她不高兴的话,她顶多抿抿唇,不搭腔,这还是头一回,她把不高兴表现的这么明显。
厉洲无措了片刻,干巴巴没话找话道:“这茶不错。”
傅云栀从卧室出来,瞥了眼正襟危坐的男人,“就是普通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