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修又是很怀疑地看了他一会儿,东楚丰年锦时么?就算是鱼米之乡也不禁这么被惦记的吧,何况,虽说是留下一些,真的只是一些么,好一会之后,玉无修才语重心长地道,“四儿,做人要厚道。”
玉无玦之噙着一股凉凉的笑意看着他,玉无修瞬间拍案,“常言道送佛送到西,既然如此,一点怎能够?”
玉无玦点了点头,“既然皇兄已经有决断了,此事就如此办吧。”
说罢已经站起来要往外走,玉无修却叫住了他,“韦州那边如何,怎么老七与老十要过来了?”
玉无玦似乎是皱了皱眉眉头,“韦州无事,年前大军必定能够回朝,他们两人太闲了,沔水有什么能让他们做的,尽管吩咐下去,免得整日没事做尽到处跑。”
逸王哈哈一声笑出来,他当然知道玉无央与玉无衍来沔水的目的所在,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看来四弟终于也觉得智力不足,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尤其看重孟长清了。”
玉无玦冷笑了一声,“本王不介意让皇兄看看,本王到底是不是智力不足。”
玉无修瞬间有些警惕地看着玉无玦,玉无玦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大帐。
只逸王妃有些感慨地道,“王爷知道四弟的脾气,何故总是如此开四弟的玩笑,到时候王爷难免要吃些暗亏。”
逸王妃也有些无奈,他们都比较了解玉无玦,这可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主儿,自己的丈夫都不知因为这张嘴在玉无玦手下吃了多少亏,偏偏还乐此不彼以抓住四弟一点点小尾巴为乐,他以为他是舞阳一样的年纪么?逸王妃有些怀疑地想着。
逸王殿下呵呵一笑,揽过逸王妃的肩膀,“小四那人,全天下都说他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实则冷得很,只是这孟长清……王妃不觉得怀疑么?”
逸王妃嘴角抽了抽,“四弟明显是不希望别人打扰孟长清。”
“就是他不喜欢所以本王才更加好奇啊。”逸王理所当然地道。
逸王妃顿时不愿说话了,“若是四弟将王爷如何,我可不会帮王爷。”
逸王跟个大孩子似的将整颗头颅埋进了逸王妃的脖子中,语气伤心地道,“王妃,夫妻本是一体,你怎能弃为夫于不顾?”
逸王妃笑容可掬,“乖,王爷,本妃还要将舞阳养大呢。”
逸王听此,有些咬牙切齿地看着笑容可掬的妻子,在逸王妃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封住了那张说不出让他满意的话的嘴巴。
最后,逸王夫妇还是去见了阮弗,彼时,阮弗正在与玉无玦讨论如今东楚的状况,很显然,两人对于东楚的看法在意见上是完全契合的,所以氛围很是融洽,又或许是某些因素存在的关系,一股淡淡的和谐安稳的氛围流传在两人之间。
逸王扬了扬眉,逸王妃的视线却在两人之间流转了一瞬,而后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是女子,有时候能轻易看明白一些眼神交流之间的信息,或许……她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对于逸王殿下的到来,玉无玦显然是不太欢迎,双眸有些阴沉,倒是阮弗主动起身迎接两位沔水的主将。
逸王对于阮弗的好奇,更多的还是因为玉无玦对他的关注,若是说玉无央与玉无衍的关注更多的是为了日后的夺嫡之争,那么,分明比较了解玉无玦的他们虽然不信玉无玦真的可以在夺嫡中安然若素,但以他的性子也还不至于对孟长清如此。
“沔水的百姓知道孟公子来了沔水之后,可谓群情激奋呢。”逸王八卦无果之后不无调侃地对阮弗道。
逸王自认没有要结交名士为己效力的心思,加之性情如此,实在无法对着比自己小了一轮的少年叫出一声孟先生,最后出口的只能变成了孟公子。
阮弗微微一笑,“小小薄名,逸王殿下抬举了。”
逸王撇了撇嘴,瞬间又变得严肃了一些,“既然孟公子来了,本王倒是想知道孟公子对东楚与辰国战事的看法。”
阮弗莞尔一笑,“逸王殿下难道没有打算在正式入冬之前解决眼前的事情么?”
逸王看着阮弗了然的样子只觉得眼角微跳,却听得阮弗继续道,“此次辰国对东楚的战争,并不是蓄谋已久,甚至可以说是偶然引起的,说是东楚皇想要接着南华的手捞一笔,还不如说是东方麟和东方麒两兄弟内斗下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