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先生人算不如天算。”阮弗道,“你以为有了这些蛊虫就能拦住我们了么,我想,公羊先生的蛊虫,总不至于刀枪不入,水火不容吧?”
她话音刚落,便见公羊先生脸色一沉,阮弗唇角微勾,“盼夏萧风,放火!”
盼夏显然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喜,兴奋应是。
而后长鞭一扫,直接扫落屋下的灯笼,夏日烈日炙烤之后,东西燃烧得到极快,灯笼被扫落之后,借着一堆干草,很快就熊熊燃烧。
公羊先生见此,眼神微眯,放在身侧的右手已经举起来,正待有什么东西,空中却传来一声爽朗的声音,“公羊老头,休欺我徒儿!”
临渊听到这个声音,当即大喜,“师父!”
公羊先生听到这个声音,脸色一变,当即退开几步,做足了阵势。
“药王谷主!”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说罢,竟然吹起一声长哨,而后扔出一个东西,众人见此,齐齐后退,便见眼前一阵烟雾刺鼻之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听见一个什么尖利的声音,待烟雾散开,哪里还见公羊先生的影子。
阮弗一惊,玉无玦与玉无寒的脸色都不太好。
三人对视了一眼,眸色都有些复杂。
也只是这么一瞬间的时间,临渊的身边便落下了一个白发的老头子,但是看起来依旧精神矍铄,只是,他鹤发童颜,却看不出到底年龄几何。
阮弗是知道这个人的,正是临渊的师父,当即道,“药王谷主。”
药王谷主长袖一挥,当即盘旋在整个院落中的气氛便渐渐消失,阮弗也感受到了一股清爽之感。
药王谷主只是看了一眼阮弗,当即便揪住了临渊的耳朵,“医术毒术都差劲成了什么样子,武功也不学,你是想把老夫的招牌都搞砸么,日后江湖上的人如何看我药王谷主,教出你这种徒弟!”
临渊这时候早已没有翩翩公子的模样,“师父师父,你轻点啊,这么多人看着您给我留点面子,我好歹也是神医……啊,外边的人都不知道你是我师父啊。”
“什么,你竟然隐瞒师门不报,是我不把老夫放在眼中。”
“唉,不是啊,不是啊,师父……”
显然药王谷主并不给临渊解释的机会,直接把人抓起走了,“诸位失敬了,老夫还要回去教训徒弟,不奉陪!”
说罢,声音已经飘远,连临渊求饶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而随着声音落下的,还有快速砸往玉无玦身上的一个精致的药瓶,玉无玦猛然伸手抓住,放在手中。
空中还飘来药王谷主渺远的声音,“此药,乃是给阮同知的……”
阮同知……
阮弗听到这个声音,竟然苦笑了一声。
玉无玦似乎也对刚才的这一幕没有太大的反应,这时候一切都安定了下来,才转头看向阮弗,细细打量了一番,扶着她的肩膀上上下下地看,“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很自然而然,也没有说她什么,是全然的体谅和包容,好像他们分开只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阮弗不免好笑,“我没事,我没有中毒。”
抿了抿唇,阮弗最关心的还是玉无玦,“同情蛊被抽离了,你……”
玉无玦叹了一口气,“有些异样,不过并无大碍。”
阮弗也算是放心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两人便顺着说了几句话。
没有大情绪,只是彼此之间的关注,站在一旁的玉无寒看着这一幕,唇角也松了几分,多了些笑意,阮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玉无寒就在旁边,才有些不好意思,“淸王殿下。”
玉无寒不在意的笑笑,“饮冰,你没事就好。”
阮弗点头,“多谢殿下。”
玉无寒一笑,有些无奈地摇头,“你和四弟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何来谢字一说。”
阮弗也不跟他而别见外,何况她自认与玉无寒之间更多一些名士之交,过多客气了反倒是奇怪了,因此也并不再多说。
玉无玦已经直接开口道,“先回去吧,这地方总是不太好逗留。”
阮弗也点头,“嗯。”
说罢,她扫了一圈这个地方,“可见公羊先生忌惮药王谷主,如今知道药王谷主出现在永嘉,一时半会是不会出现了,至于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