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敢问圣女,左臂上的守宫砂可还在?”
卿衣脚步一顿。
系统也哦豁一声。
尽管早就知道春.药是秋桑下的,但秋桑这么直截了当地自曝,还真是有点出乎意料。
于是卿衣回头,对秋桑道:“果然是你。”
秋桑闻言,又笑起来。
她变脸变得快极了,刚才还恨得不行,现下已然亲亲热热地道:“圣女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卿衣道:“装腔作势。”
说着佩剑一抬,剑刃出鞘半尺,寒光凛冽。
这寒光正正对着秋桑的脖子。
“要作去别人面前作,我不吃你这套。”卿衣冷冷道,“别来碍我的眼,不然杀了你。”
秋桑面色巨变。
卿衣却没再看秋桑,“锵”的一下剑刃归鞘,她径自推开前方石门,进去了。
石道里仍旧没点灯,一如既往的漆黑。卿衣摸黑走到尽头的石室,圣主也一如既往在中央盘坐着。
不同于上次来时,圣主身上半点铁链痕迹都没有,这次清晰可见那一圈圈缠绕着的铁链,最粗的一条连接到石壁里,正是俞流找的新铁链。
卿衣对这新铁链多看了几眼。
瞧着极其坚固,实则就是很普通的铁链,她随便一剑就能砍断,根本无法与神医谷打造的那副相提并论。
可圣主宁愿被锁这么久,也始终没有离开石室。
——圣主忌惮将他锁在这里的人。
那天卿衣有问俞流,可有被圣主发现身份,俞流回答说没有。毕竟宗师之上的境界,并非只俞流和圣主两个人。
想杀圣主的人多了去了,其中不乏别的宗师之上的高手。
想通这些,卿衣恍若没看到圣主身上的铁链似的,对他道:“我来之前,秋桑可有同圣主说起我?”
圣主道:“没有。”而后不等卿衣再问,他道,“明乐,不用怕我,近前说话。”
卿衣朝着他走了一步。
这一步跨得小极了,说是寸许都有些抬举,卿衣却一脸的坦然,好像这在她看来就是近前,多的再没有了。
圣主便叹道:“还在生我的气。”
卿衣说:“不敢。”
卿衣有心要打小报告,毕竟圣宫里最容易治秋桑的就是圣主。
只要圣主出手,不,哪怕圣主只训斥那么一两句,就能让秋桑好一阵安分。
倒不是卿衣不想尽快除掉秋桑,而是她和俞流商量过春.药一事,他们两个一致认为药是秋桑下的不错,但秋桑可能并非真正的幕后主使。
那样罕见的春.药,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圣宫姑娘就能弄到手的。
因此卿衣才只怼秋桑,而没有拔剑。
否则秋桑死了,线索中断,她还怎么顺藤摸瓜?
卿衣打好腹稿正要告状,不料圣主一心沉浸在不知是上次还是上上次发病所产生的臆想里,赶在她开口前说道:“我知你不喜在人前,可我实在情难自已。只能怪你穿红衣太好看,我看着你,就有些忍不住……明乐,别生气了,我已将青楼里的人全杀了,无人知道我与你那日的事。你那里好些了吗?我下次会小心不伤到你。”
卿衣:“???”
她瞎了吗?
她听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卿衣很懵逼地问系统:“他这是YY我和他在青楼,当着嫖客们的面做那档子事吗?”
又“那里”,还“伤到”,敢情他YY的过程还挺粗暴?
系统也很懵逼:“他病入膏肓了吧?”
卿衣道:“是,他脑子已经坏掉了。”
系统说:“没错,全坏死了。”
父女俩不约而同地觉得圣主没救了。
不过反应过来后,卿衣也觉得无语,不是没被人YY过,可她还是头一次被YY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