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益越是狼狈,齐钰锦便越爽。
“表妹要是知晓你是个大逆不道的魔鬼,定会嫌恶你,可惜我落了你这个奸人之道,没法子救她了。哈哈哈,咳咳咳,齐钰锦,你即便靠武力赢了又如何,表妹心中的始终是我,你永远都赢不了我。哈哈哈……”赵益笑的疯魔。
齐钰锦扯着脸皮,笑的如地狱使者,“陛下的记性就是不好,不过一瞬便忘了,那本王便只好让陛下不想活又死不得了。”
赵益压根不理会这话,他捂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艰难的坐起,“表妹与我青梅竹马,她八岁便答应与我相依为命了,要不是你这个可恶的强盗抢走了她,表妹便是我的皇后,是我的女人。齐玉祺,你现在嚣张又如何,母后早晚会找到我,届时大军临下,你又能嚣张多久。”
“是吗?她五岁就跟我定亲了,她这辈子都是我的,而你,我向你保证,你这辈子都回不去长都城了。”
齐钰锦最后又说道:“赵益,你当真觉得自个配得上她?你连跟个女人大声说话都不敢,有什么本事护得住她?没用的东西。”
她真看不起这个孬种,要是她,喜欢的人就在身边,便要牢牢抓住,谁都不可能拦得住,更不可能放她嫁给别人。
齐钰锦阴着脸出了牢房,在大门口吩咐那专门看守赵益的两位小将军,“把他的下巴卸了,每日喂食给他,他一定要活着。还有,找个大夫给他看伤,等伤快好的时候再在伤处打出一样的伤。”
她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两句,便大步回了管务府自己的书房。
站在一旁的孟有忆连大气都不敢出,要知道这还是她第一次瞧见王爷在战场外的地方露出这个表情,更别说王爷会亲口吩咐这司院最磨灭人志气的刑罚。
司院会对采花贼实行这个刑罚,先用被盐水浸泡过的鞭子抽的身上没一块好肉,再用盐水淋伤口,等快结疤人最有希望的时候再用鞭子抽。如此反复,直到这人再没了生的念头停止,实行阉割之后扔进地牢。
可见王爷是动了多大的怒气。
“有忆。”齐钰锦喊了一声。
孟有忆应的小声,生怕王爷再一个动怒。
“你说,要是莞莞知晓我是个暴虐之人,她会有多嫌恶我啊。”齐钰锦有些失神的问道。
她本是急着回府,可那狗皇帝的话却让她多想了。莞莞她那般干净善良,即便是仇人,她都未当真要下手杀人,可自己,手上早已满是人头鲜血。
“你说,我要不要让莞莞也去杀几个人呢?”这样莞莞的手上便也染红了。
孟有忆一惊,“王爷这是想岔了,王妃明理,自是知晓您杀的都是敌军,您是保家卫国的英雄,王妃敬佩您还来不及呢。”
“可赵益是莞莞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哥呢,她要是知晓我这般对赵益,怕是要生气的。”不等孟有忆说,她又郑重的说:“记住了,这事儿绝不能让王妃知晓。”
孟有忆心里觉得这好似哪里不对,可是碍于王爷令,只得赶忙应了。
齐钰锦这才骑着快马飞奔回府,她先去沐浴一番,绞干了自己的头发,让自己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回了房。
她回府的时候月亮早已高高挂起,顾莞莞也去了内室,她半靠在床榻上,手里举着本书正看。
齐钰锦进了内室便大步过去,将那书一抽随手扔了,抱着床榻上的人往里一扑,惹来顾莞莞一声低呼。
她撑在顾莞莞上方,看着她眨巴眼睛时那睫毛上下一碰,不施粉黛的脸美的惊人,她真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顾莞莞被瞧着,想说什么,唇却被重重堵住。
含住那唇,齐钰锦便失了理智,她用力吸吮着,只恨不能将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只要想到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存在,那个人同她一样惦记着这个宝贝,她血中的燥火便要燃烧起来。
“你是我的心肝宝,莞莞是我一个人的心肝宝。”
夜是那般长,从月亮高高挂起,到月亮慢慢消失,攀登高处不知疲惫,她看着自己的心肝宝一次次媚眼如丝,天微微亮起,两个影子在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