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微动作麻木的换上令人羞耻的衣服,一贯淡然的他第一次对几个普通的姑娘发了脾气将她们赶了出去,几个姑娘却是死活不敢走出院门,求着他让她们留在门口守着。
他闭了闭眼,将年轻姑娘恐惧卑微的求饶声摒弃在外,带着寒意的冷空气透过没有丝毫御寒作用的红衣往他骨子里钻,冷的牙根都在打颤,他避开因为昨晚的事而变的十分凌乱的地方,缩在床的一角,紧紧的抱着被子靠在墙上,一双暗淡无光的眼睛看向窗外远处的天空。
今天天气应该很好,远处天空的一角很蓝。
难道就这样了吗?
面对如疯如魔的顾珩,让他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不是对的,万一这个才是真实的他呢?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顾珩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他怕自己会崩溃会接受不了他守着爱着的人像疯子一样羞辱他。
可是顾珩用这些才十几岁女孩的命和仙凌宗的人来将他困在这里,他不是什么圣父,但是他也做不到让这些人因为他而死,又被顾珩用药散去了修为,没办法找出顾珩失去神智的原因,他该怎么办?
顾珩出去一个白天都没来再来这座小院,直到天已经黑了很久才回来,门被推开的时候,一直抱着被子靠在墙上的沈殊微有些怔愣的抬眼看过去的时候,让他心里猛的一缩。
顾珩反手把门关上,把月色关在门外。
顾珩的头发重新束起,用一顶金色镶红玉的发冠固定在头上,退下一身繁复厚重的绣金黑袍,换上正红色用金线绣着飞龙的喜袍,身上带着些淡淡的酒气,一双眸子阴郁邪气尽消恢复清明透着欢喜,脸上带着和煦明朗的笑,像是新婚之夜散了宴席后迫不及待回到房间见妻子的夫君。
他的骨节分明的手上端着一只金色的杯子,杯子里透明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触到杯沿又落入杯中,撞出一圈圈细小的波纹。
他缓缓走到床边先将白色的床幔放了下来,再掀开被子,将呆愣的沈殊微抱着轻轻放倒在床上,彼此似火的红衣交织在一起,屋中燃烧的烛火灯芯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小师叔,你是我的。”
顾珩今晚格外的温柔,温柔的吻过他的眉眼,轻轻咬了一下有些微凉的薄唇,缓缓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温柔,轻轻挑-逗那人的舌尖,在发现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还会停下来让他呼吸,沈殊微面上染起薄红,显然已经情动,在他的带领下学着去回应。
“嗯……”
延长而细密的声音,让顾珩额角一跳,隐隐的有鼓起的经脉将皮肤撑出一个凸起的弧度,缓缓加深了这个吻……
显然被照顾的很好,沈殊微蹙起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
轻薄的白色床幔外面,一盏刚刚燃烧一点的烛台在黑夜中不顾一切的燃烧自己,红红的火光将这个有些寒冷黑夜照映出一分温暖。
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出床幔外,那纤细白皙手的主人仿佛在承受着什么极致强烈的事,五指狠狠的揪着白皙的床幔,用力的有些泛白。
门外两个留下里守夜的姑娘,悄悄猫着步子挪到院子中间,要不是不敢,她们只怕要夺门而出。
【作者有话说:晚上好呀晚点还有一张章
这篇文好像在参加新科,看的开心喜欢这篇文的小可爱麻烦投个月票哦,感谢~】 折腾到半夜,沈殊微早已经晕了过去,身上都被汗打湿了,如墨般的青丝凌乱的沾在颈边,面色潮红带着未消的余韵,顾珩将他颈边的发丝拨开,拿起自己的衣服给他裹上,将他打横抱起,开门出去。
院子的另一边墙被开了一个洞,做成了一道拱门形状,碧绿的藤蔓紧紧贴着拱门生长,像是给它添了一道装饰,平添几分生机与雅致。
走出拱门是一个由光滑圆润的石头铺成的一人宽的小道,顺着石子路走过去,尽头是一圈到人大腿高的绿草,温暖氤氲的雾气自绿草围成的圈中缓缓蒸腾而起。
走过去才知道是一方暖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