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的小缺点也惠及了几位学士,每次宫人给她准备的点心她都会让宫人也给几位学士上一份。几位最开始挺抗拒,觉得文书房重地不应如此轻率,但不知不觉中居然就被她腐化了平日里在文书房一坐就是一天,除了午膳和茶水外什么都没有。现在有了时不时的小点心,居然让他们莫名觉得当差轻松了些,此时正处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中。
除了这个小缺点外,安国公主才思敏捷,决策果断,偶有有不太懂的东西询问几位学士,给她解答后,她都能很快举一反三。
几位学士本来都对元康帝开放女子科举的政策十分抗拒,但与宁映寒接触的过程中却渐渐觉得,若是将来入朝的是这样的女子,那倒也没什么必要激烈反对了。
元康帝离京一月有余,朝中一切事务仍然井井有条。
除了宁映寒偶尔会表达不满:“宁成澜那臭小子跑哪儿去了,把他拎过来一起批阅奏折。”而宁成渊在一边附和的时候,众学士会为之侧目外,其余时间文书房都安宁极了。
元康帝在子女教养方面一向开明,眼见宁念暖和宁成澜对政事毫无兴趣,也不强求。所以宁映寒和宁成渊也只是说说而已,倒不至于真的把尚在进学的弟弟押过来做苦力。
一位小宫女来给宁映寒上茶,宁成渊没有错过妹妹轻饮杯中茶后微微蹙眉的表情。
“对了,怎么一直不见你身边的雪色?”妹妹身边的大丫鬟,宁成渊还是知道的。自宁映寒回京起,宁成渊见她身边服侍着丫鬟中,已不见雪色的踪影。
宁映寒抬头笑了笑:“白鹿书院。”
宁成渊挑眉:“你把雪色送去了白鹿书院?看来是有所图谋了?”
宁映寒笑着看他一眼,没有否认。
“挺不方便的吧?”宁成渊看向那杯茶,显然刚刚上茶的宫女并不太了解宁映寒的喜好,若是雪色在此,早把这些安排的妥妥当当。
宁映寒明白他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我总不能因为雪色伺候得好,就一直把人强留着。她既有这份才能,我当然要帮助她追求更广阔的天地。”
这时,一位老学士拿着一份奏折走了过来,给宁成渊和宁映寒看过奏折后,老学士道:“这件事怕是要与孙翰林商议一下。”
这位孙翰林,就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时人习惯称其为孙翰林。
宁映寒点头:“既然是翰林院的事,自然要知会孙翰林一声。”
宁成渊也道:“这是自然。”
老学士满意颔首,他特意过来提醒这么一句,就是看宁映寒二人虽然聪慧,但毕竟年轻,也许不太懂官场一些规则。以他们的身份,想越过孙翰林直接处理此事,自然完全可以。但若是长此以往这般行事,无形中总会开罪些人。
老学士怕年轻人恃才傲物,不肯理会这些人情世故。此时见他们谦虚应是,内心对两人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这般一点就通又谦逊讲理的年轻人,谁不愿意多提点几句呢?老学士笑着看着二人,恨不得把自己毕生经验倾囊相授。
“翰林院吗?我去走一趟吧。”宁映寒主动揽下了这跑腿任务,虽身为监国,但还是谦逊些好,不方便像帝王般想见谁就直接把谁宣进宫。
翰林院有不少年轻人,安国公主的驾临,引起了他们的围观,被公主免礼后,他们假作伏案忙碌,但内心都在好奇公主为何会驾临翰林院。
在孙翰林和宁映寒听不到的角落,有几个年轻人凑在一起八卦着什么。
“听说没有?安国殿下似乎喜欢过苏俊之啊。”
苏俊之在翰林院修业,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是认识他的。
“怎么可能?”
“我也听说过,听说是安国公主喜欢苏俊之痴缠了他三年,但苏俊之不喜欢她,”一个年轻人说着,“但我不太信。”
“我也不信,刚刚殿下的相貌你们也看到了,这般品貌用得着痴缠三年?其中怕是有什么内情。”
“话也不能这么说,那苏俊之的外表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