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气道,“欺人太甚。”
“你胳膊如何?”陆良看着季秋阳的胳膊一阵后怕,“幸亏伤的是左胳膊,不然的话……”
他没说下去,但三人都明白,若是伤了胳膊,那乡试必定会受影响的。
“你在这和车夫看着东西,我带秋阳找间药铺瞧瞧去。”贺凛说着,和季秋阳出了门。
好在镇子不大,药铺也好找,道了药铺大夫把衣袖剪开,便看到胳膊上一片血肉模糊,想来是被地上的石子给弄破的。
大夫小心翼翼清理了伤口又进行包扎,两人这才出来。
在药铺门口又碰上汪承泽,汪承泽瞧着他的胳膊幸灾乐祸道,“可惜伤的不是右胳膊啊,可惜啊可惜。”
季秋阳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模样突然连话都不想与他说了。与这种人说话掉价,真的厌恶他就找机会私下里揍他就是了。
明面上干仗实在是不划算。
好在后头的行程没再碰上汪承泽,一路倒也顺畅。中间他们偶尔停车去药铺抓药,到了济南府的时候伤口已经没有那么骇人了。
济南府不小,但不管是贺家还是姜靖怡生意都没做到这里来,好在贺凛以前走过的地方多,当初南下时便是来济南府乘的船。
所以一到济南府便由他带路去找客栈。
只是靠近贡院的客栈要么已经住满,要么已经被预定出去,三人一合计最后去牙行找了一座一进的院子租了下来。
房主知道他们是赶考的书生,瞧着三人面色不凡,说不得日后会有大前程,所以租金也没多要。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他们中有人中举后给题个字。
这种事情三人自然不会推脱,等将银两交给房主三人便住进小院。
随行的车夫负担着照顾他们的责任,将里外清扫干净又去买菜做饭。
陆良震惊道,“秋阳,你家的车夫真是什么都会啊。”
其实之前季秋阳也不知道,他无奈笑道,“想来是我家娘子安排的吧。”
那车夫笑道,“小的算不上厨子,现在还跟着李掌柜学师并未出徒,这次也是东家信任才派遣小的来照顾姑爷。”
陆良羡慕坏了,“嫂夫人可真是贴心。”
贺凛眉头一挑,不由看向自家的车夫。
贺家的车夫被他一瞧赶紧低下头去,洗衣服干咋活还成,做饭他是不会的。
好在季家的车夫会做饭,两人分工合作也就可以了。
休整一日后三人便闭门不出专心温习功课等待乡试的到来。
而此时汪承泽等人也到了济南府,这一路上几人便商量如何算计季秋阳,这法子都想好了,结果到了济南府转了几个客栈也没见到季秋阳的踪影。
按照汪承泽的想法,那定然是让季秋阳无法参加乡试才好,可惜现在人找不到,只能按捺下心思了。
季秋阳和贺凛也商量过此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考试前尽量减少外出,更交代俩车夫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一旦出现问题,他们三个都逃脱不了。
远在清水县的姜靖怡日子也不好过。
因为随着天气的炎热,怀有身孕的她更加难熬,晚间睡不好,白日没精神。
生生将季老太和云氏吓个不轻。
季老太瞧着她身上穿的衣服,有心提醒她女子不该这样穿,可瞧着她热的那样又忍不住苛责,只嘱咐阿桃给她多扇扇。
姜靖怡一日恨不得住在水里,别提多难受了。
好在白日有季老太和云氏在这陪她,日子好歹是过去了。
进了八月的时候姜靖怡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圆滚滚的像个大熊猫。
用姜靖怡的话说:这么圆滚滚,肯定是个闺女。
季老太自然是盼着孙子的,但是也不会不识趣到在姜靖怡跟前说,每次盯着灶上给姜靖怡做各种吃食。
进了八月的时候天气好歹没那么热了,至少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再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