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熔需要对封行朗言听计从,露出万般依赖的样子盯着他,脸上如同吃密一样窃喜,对准他的嘴唇亲了上去,手脚也没有闲着,物尽其用地攀登探寻,势要把他伺候得舒服。
封行朗只觉得脑海里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崩断,如同出笼的困兽一般,反客为主粗暴地抓住陆熔,狠狠吞噬他的呼吸,关键时刻却又按捺住了冲动,一举一动变得谨慎起来,感受到对方的放松与催促,方才遵循本能攻略城池。
过分摩擦的地方仿佛烧着似的,火辣而轻颤。
陆熔一边享受一边忍受,一时空虚一时满足,情不自禁摸了摸封行朗滚烫而棱角分明的俊脸,梦呓似的叹道:“封行朗,我们把四年的爱都补上吧。”
嗯,四年的爱都补上,那封行朗还要不要活?走肾也不是这样走的!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不要脸的鬼话,陆熔连忙闭嘴,脸上涌现几朵显而易见的红云。可是很快,紧闭的嘴唇又轻轻张开,飘出一些或缓或急的喘息。
结束的时候,陆熔感觉整个人像咸鱼一样,力气全部给人榨干,只剩下仰面休息的余地。
封行朗吻了吻他迷离的眼神,低声道:“要不要去洗洗?”
陆熔违心地摇头,哑着嗓子夹了夹下肢,扑到封行朗怀里,“不要。”
封行朗伸手拨开陆熔额前被汗水湿透的碎发,“会不舒服。”
不是不舒服,是太他妈不舒服了,这就是纵欲过度的下场!
陆熔使劲摇了摇头,拼命露出欢喜的笑道:“我就是喜欢沾上你的味道。”
诶,这种色兮兮的话真是酸掉牙齿。
陆熔无力吐槽,扒在封行朗身上装死。
放在大厅的手机咕唧响起,响了一会儿自动挂断,立刻又接着再响。
有人打电话来了,并且还是连环夺命CALL。
陆熔撑着床板爬起来,赤脚来到大厅,瞥一眼手里屏幕上闪烁的备注,抓起来接听。
“谭姐,有事吗?”陆熔清了清嗓子问。
“小熔啊,封先生是不是还跟你在一起啊?”
陆熔瞥一眼卧室,转身走到阳台:“哪个封先生?”
“就是今天许晓菁打电话叫来的封行朗啊,”谭姐笑道,“你们在一起吧?”
陆熔点头:“嗯,他在我家,怎么了?”
“倒也没什么事,他的手机关机了,封总有急事找他,又找不到人,不知道听谁说的,打到我这来了。你在的话更好,你告诉他,就说他爸有事找他,要他赶紧回电话。”
陆熔思索片刻问:“怎么事儿这么急,你知不知道啊?”
“我哪儿能知道,”谭姐笑出声,“好了,不跟你说啦,你快点叫他回电话,我挂了。”
陆熔拿着手机回到卧室,视线在封行朗精瘦结实的身体里流连一番,甩了甩头走过来,重新窝在他的怀里,脸颊伏在他的胸口,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谭姐打来的,你爸叫你回个电话。”
封行朗双手一顿,脸上露出一股浓烈的抗拒,眸光瞬间冷厉,直截了当拒绝:“不回。”
陆熔奇怪地抬抬头,眼里满是疑惑,“不回吗?”
封行朗抓起陆熔手里的电话,二话不说关机,“别接电话。”
陆熔不明所以,又铭记着自己的人设,笑着亲了亲封行朗,“都听你的,谁打我都不接。”
在这个世界里,封行朗刚刚出生,封爸就在外头养了小三,事情闹大以后封妈起诉离婚,获得了封行朗的抚养权,至今未再嫁。至于封爸,离婚后一年就新娶了从前的秘书,两人又生了一个儿子。因此封行朗与封爸关系极差,跟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则完全形如参商,水火不容。
陆熔岔开话题:“什么时候回国的?”
“昨天,”封行朗面色寻常回答。
陆熔眨眨眼说:“今晚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封行朗沉默许久,忽而笑道:“不是说好了要把四年的爱都补回来的,我不在这里,那该怎么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