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悦耳的笑声驰入耳道,陆熔只觉心都酥了,翻身舔了舔嘴唇说:“能不能现在就开始补?”
封行朗愣了愣,眼里意外溢出几分无奈:“刚才还不够?”
陆熔同情地看他一眼,尽力让声音听起来沙哑:“不够,只要是你在我面前,永远也做不够的。”
封行朗抱着他翻一个身,让他待在自己身上,正要说什么,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叮咚--
是门铃响了。
陆熔很想忽略那股噪音,却没有得逞。
安慰地抚了抚封行朗的脸颊,陆熔歉意地说道:“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谁来了。”
封行朗低声提醒:“穿好衣服再去。”
“知道的,”陆熔爬起床穿衣服,又貌似羞涩地回头看他一眼,“我的身体只给你一个人看。”
门铃不依不饶地响着,让人心生烦躁。
陆熔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轻的陌生男子,不由拧紧了眉头,“你找谁?”
“封行朗。”
陆熔更没好气了:“你哪位?”
那人上下扫一眼陆熔,眼里的鄙夷逐渐加深,咬着字眼道:“你就当我是他弟,虽然我不承认,他也不承认。” 陆熔堵在门口, 犹豫着要不要放封行朗那同父不同母的弟弟封承禹进来。
封承禹推开陆熔, 走进厅内,双眼毫不客气地将房间布置扫视一圈, 最后瞥一眼沙发上一个眼熟的手机和钱包,径直坐下, 背部陷入柔软的沙发中,“你去叫他过来,我在这等着。”
陆熔转身走到卧室门口, 发现封行朗已经穿戴整齐, 也懒得走进去了,朝门上轻敲两下,“他说是你弟弟, 在厅里等着。”
封承禹瞥一眼背对自己倚在卧室门上的陆熔,拿起落在沙发上的钱包, 心知是封行朗的, 冷笑一声打开, 首先看到的是银行卡和现金,毫不客气地往里翻了翻, 从最内面的夹层里取出一张折叠的方纸。方纸发旧发黄, 明显是撕碎后又一块一块拼起来的,表面用透明胶仔细地贴过一圈。封承禹眼皮动了动, 急忙打开, 却没想到是一封字体清秀漂亮且没有写完的情书。
陆熔听到沙发上的人突然发出奇怪的笑声, 回头一看, 又见他的肩膀已经笑得剧烈发抖,皱着眉头走过来:“你笑什么?”
封承禹扬了扬手里的情书,“这不会是你写给他的吧?”
陆熔愣了愣,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那张纸是什么玩意儿。
封承禹提示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不是生离,也不是……”
陆熔猛地意识是他念的是自己当初写给封行朗的情书,看了看他手里的钱包和情书,条件反射骂出声:“我操,你怎么乱动别人的东西,有没有点素质?”
封承禹不屑地哼一声,“看一看怎么了,他的这些破烂,我一个也看不上。”
一阵沉着的脚步响起,封行朗的声音由远而近,冷道:“你的手别碰脏了我的东西。”
封承禹站起来盯着封行朗,又一屁股坐回沙发上,甩了甩手里的情书:“你的东西比我的手脏多了,这张破烂指不定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出来的。”
封行朗面无表情地伸手:“给我。”
封承禹脸部肌肉微僵,只想将钱包和情书狠狠砸地上,却又忍住了,收了收手臂的力道,一把甩在封行朗手里,“谁还稀罕了?”
封行朗脸色稍霁,把情书放回原处,收好钱包抬起头:“你来干什么?”
“你以来我想来?”封承禹冷笑,冷不丁发现封行朗脖子上布满了一个个火辣而显眼的吻痕,顿了顿,眯起眼打量封行朗旁边的陆熔,脸上倏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语气听上去也热闹许多,“爸要我来的,他已经点好了菜,叫我来接你过去,给你接风洗尘。”
封行朗慢条斯理地扣好衬衣扣子,“你回去,我用不着你们接风洗尘。”
“我如果回去了,等一下敲门的人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