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何人,敢如此与我说话!你可要知道,我爹可是正二品的官。”
容蓉觉得,眼前这土包子定是不知道光禄大夫官从几品,才敢这样与自己呛声。
文洁知道以叶玖这嘴上工夫,吃亏那是绝对不能的,但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叶玖的身份,杨佩请便脱口而出:“她就是皇上轻封的从六品呈饮膳使叶小玖。”
闻言,容蓉心中一惊。
她方才听她们说这叶小玖与沐婉儿关系不错,若是她去打小报告……
她也不想想,这内厅侍候的人可都是瑞王府的人,你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主子,就不怕人家告密?
可随即,她就忘了这件事,只记得叶玖是个从六品,而她爹是正二品。
一个芝麻官而已,有什么好嚣张的!
“你就是叶小玖?”她眯着眼,很是无礼地打量着她,“看着很是粗俗,也不怎么样吗?”
“我是不怎么样,但这位小姐还未告诉我,你是何人呢?”
不等她说话,叶玖又道:“我是皇上亲封的从六品呈饮膳使,而婉儿是太皇太后太后亲赐的三品淑人,你既然如此看不上我们,相必也是高官厚禄吧!”
叶玖嗤笑。
方才从她报她爹的官位,以及自己的名字,叶玖便猜到此人定时那个传说中的文洁第二,上京城的第二位才女。
只是文洁无论是才情还是才气,叶玖都是信服的,至少她在上京城这些日子,常常能听到市井女子谈论她深居闺阁时在众女之中的地位与呼声。
而且后来她虽然因为失足落山而性情有变,深居简出,但从她里凉淮县找叶玖之后的种种,叶玖知道她还是如往日一般心高气傲却知书达礼。
而关于这容蓉,叶玖听的最多的一句便是她愿意拿她爹当挡箭牌,而且拜高踩低,人也傲慢的很。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既然她如此注重权势,那她何不拿权势压她一压。
“我是光禄大夫容景之女容蓉。”容蓉又说了一遍,但这一次她的底气似乎没那么足了!
“嗯,我知道!”叶玖点头,“可除去你爹的那层光环,你能是谁!”
她眯眼看她,“所以,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婉儿,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一想她在婉儿大婚之日说这种话,叶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频繁在别人面前提你爹,说明除了你爹,你便再也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了,我说的对吧!
你能在别人大婚之日说这种话,说明你不但没有教养,而且还不懂得尊重人。至于你自封的那个上京城第一才女……”
叶玖一笑,“毕竟有句话叫做缺什么就吆喝什么,我说的可对?”
“你……你……”容蓉气的说不出话来,就只能站起身,拿着指头指着叶玖,“你”了大半天。
“小姐,小姐别动怒,老爷之前吩咐过,若是遇上叶饮膳,让你势必与她交好。”
容蓉的继母在一边低声劝慰道。
“哼,让着她,难不成我还能有事求她?”容蓉气呼呼地说。
容蓉被叶玖怼的说不出话了,那这件事也就此做罢了,叶玖也懒得再和她计较,与文洁和杨佩请点头示意后,便去了厨房。
作为沐婉儿的闺蜜,她今日大婚,自己势必要送份礼的,但思来想去平常的物件太过俗气,她便做了一个婚礼蛋糕,打算等沐婉儿和楚云青敬完酒后再推出去。
敬酒是皇家礼俗的最后一项,类似于平常人家的改口茶。
前院的大厅里,沐婉儿穿着精致的另一套喜服,头上的凤冠已经取下了,数了一个妇人发髻,往日总是披散着的长发已经盘了上去,露出修长美丽的脖颈。此时她正端着描金的酒杯,在楚云青倒好酒后,和他一同跪在地上,温声道:“皇兄万安。”
楚云飞看了在一旁已然笑傻了的楚云青一眼,终是眼角带笑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便是皇后,以及雪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