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氏一脸欲言又止的望着盛蕾,盛蕾脑中突突了两下,忽然涌上了一个念想,“斐姐儿,她莫不是怀孕了?”
“你知道了?”司安氏正不知该如何说与盛蕾听时,听到盛蕾的猜测,直接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猜的,没想到竟然会被我一语言中。”盛蕾苦笑了一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让大嫂紧张如斯,想要也只有这个了。
“几个月了?”
“脉象刚显,刚过月余。”司安氏向盛蕾解释道,沉吟了一下,向盛蕾又是提议道,“如今月份尚少,我可以斐姐儿开一副方子,这其腹中胎儿遗落下来,且绝对不会伤了斐姐儿身子。”
“那边劳烦嫂嫂你了。”盛蕾点了点头,在这种世道,一个女孩子,未婚怀孕那可谓是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所以她不确定,杜斐斐愿不愿意要这个孩子,盛蕾要了方子,其实也只不过是暂且备下,一切还得她问过杜斐斐之后,她才能做出决定。
“斐姐儿,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斐姐儿中了烈性迷药,我这里是有药可以让她现在就醒来,但是对其腹中胎儿有害,所以我不确定,是否要给她用上,但若是不用的话,明日上午,也会醒来的。”司安氏如实言道,这也是她之前为何一直留在杜斐斐身边等候的原因了。
“但若是阿露你着急的话,我可以先回府,重新替你配药。”
盛蕾歉疚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司安氏,明天太久,她实在是有些等不下去了。“看来那只能多麻烦大嫂您呢!”
“一家人说什么客套话,对了,夫君让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出杜府?”司安氏嗔怪的撇了盛蕾一眼,责怪其的见外之举。
只说完之后,又想起,杜斐斐出了这么大的事,想来婚期的事,只怕不会太远,介时,想来就是盛蕾离府的日子了。
“你哥都帮你把住处都安置好了,就等着你去入住了。”
“大哥有心呢!”盛蕾勉强笑了一下,却是不欲再提此事,“我们还是回去吧,别让子惠久等了。”
“恩,你先过去,我去和盛安侯夫人说一下,我们随后一并离府。”司安氏点了点头,却是撇开了盛蕾的手,向其吩咐道。
“那就如此,我们分头行动。”盛蕾点了点头,二人分道行动。
回到刘子惠身边,朝刘子惠交代一句,便让李嫂直接背了杜斐斐,又让下人通知了前院的杜鹤以及杜温瑜一声,盛蕾便带着人,率先离了盛安侯府。
回到杜府之后,让李嫂将杜斐斐送回她的院子,自己则是守在其床边,一直未曾离开,直至刘子惠拿着一个瓷瓶,进到了卧房之内。
“娘,这是司府派人送过来的。还有这封信,说是你看到便知道了。”
盛蕾伸手接过药瓶和信封,将信封收入怀中,握着药瓶,走到床边,捏着杜斐斐的双颊,将其嘴掘开,将瓷瓶里的药,直接倾入杜斐斐嘴里。
“咳咳咳,咳咳,呸呸呸,这是什么东西啊!”药入喉,却是立马见效,杜斐斐眉头一皱,猛的坐起身来,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随即抱怨了起来。
抱怨完之后,这才督见盛蕾身形,显而易见的,杜斐斐身形僵硬了一下,勉强了两下,这才朝盛蕾挤出一丝笑容来,声音中也是带上了不自知的颤音。
“娘,我们不是在阿姹府上做客吗?怎么回来了,我这又是怎么了?”
“你这个月,月信可来了?”盛蕾直勾勾的盯着杜斐斐,然后慢条斯理的问了一句。
杜斐斐脸上笑容直接僵掉,脸上也是瞬间变得惨白一片,她垂着头,不敢去看盛蕾眼睛,嘴里喃喃着,声调却又低了几分。
“前儿个才刚走,娘,你问这个作甚?”
“是吗?”盛蕾轻飘飘的的一个反问,杜斐斐身形明显一个怯缩。
刘子惠到这会,如何还会不明白,在杜斐斐身上出了什么事。
“娘,囡囡那孩子一日未曾见我,这会正在院里哭闹着,我就不打扰您和斐姐儿的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