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待会再见!”时廊被戳破了心思,朝盛蕾点头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去,虽说是去,却不过是从偏门隐蔽处离开司府,转由司府正门处,见司时晖亲自送出皇庭内侍,眼见着内侍走远,这才弹了弹身上尘埃,阔步走向司 府门口。
司时晖正待进府,眼角余光眼见着时廊身形,顿时停下脚步,望向时廊,二人眼神交汇,确实心神意领。
待时廊走至府门之际,司时晖冷肃着个脸,言道,“时兄,倒是许久未见了,请。”
时廊同样目无表情之色,朝时廊点了点头,入得府内,府门一闭,司时晖脸上顿是转了神情。
“你何时回京的,二皇子可是安好?”
“前日回的京,今日此番前来,是为圣上秘旨而来。”时廊只口不提有关二皇子半句之多,从袖中掏出一黄绢,递到司时晖跟前。
“此中内容,除你和圣上之外,绝无第三人知晓。”
时廊说得郑重其事,司时晖岂敢有半分松懈,他伸手将黄绢接过,藏于袖中。
“我等书房议事?”
“不必了!圣上只允了你两日,两日之后,必须离京上任。如今你府内诸事众多,时间甚紧,我便不叨扰了,听闻盛蕾已经折回司府,我想见她一面。”时廊伸手示意,表示这个时候,并不适宜密谈之事。
不过此番,能光明正大,见盛蕾一面,却是极好。
“正巧,我要与阿露一道商议离京事宜,一道?”司时晖狐疑的打量着了一眼时晖,然后,然后笑着摸了摸胡渣道。
“请!”时廊要的便是这个,自然对司时晖的提议,没有异议。
二人相伴同行,直往后院而去,这么会功夫,盛蕾自然早已是收拾妥当,于饭桌前,正用着早膳。
“兄长,时大哥,您们来了,可用过早膳,不如一并用些?”
“多谢,正有此意。”时廊还不待司时晖出声,已经撩起袍子,落座,然后便自顾自捻起一包子,吃了起来,司时晖见状,摇了摇头,亦是落座,吩咐齐嬷嬷,多行准备两副碗筷。
食不言,寝不语,三人一并用罢膳食之后,让齐嬷嬷扯了桌面,奉上茶点,这才叙话。
“阿露,为兄此番前来寻你,乃是一事,还望阿露有个心理准备。”盛蕾一副悠闲自得模样,怕是不会先行开口,司时晖饮了一口茶,然后望了一眼时廊,向盛蕾道。
“兄长请直说便是。”盛蕾眼角余光同是撇了一眼时廊,这才开口向司时晖回道。
司时晖当下自然 也无半分隐瞒,将之前内侍所述圣旨,一一向盛蕾转述。
盛蕾早已自时廊处听闻,自然是不惊讶,可此事,司时晖却是不知,当下,盛蕾便露出一脸惊讶之态,望着司时晖,“这,这马上便是年岁,就不能待元宵散去之后,再行离京吗?”
司时晖叹了口气,一脸唏嘘之态,望着盛蕾,眼中亦有几许希翼,“圣上之意,我等臣子,自然不能违抗,如今我已让你大嫂开始收拾准备离京的物件,我此番前来,便是想问过你的意思,阿露,你可要随我等一并离京。”
“这……”盛蕾脸上露出些许为难之意,“祁州之行,路途遥远,只恐我这身子,无力招架奔波之苦。”
“你大嫂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两兄妹,相聚之日,才不过月余,如今便要分离,大哥我实在有所不甘。”司时晖闻言,脸上露出些许落寞之态,却并未强求盛蕾。
之前得旨意,他嘱咐司安氏收拾行囊之时,夫人便特意提了这点,如今又从盛蕾嘴里言出,司时晖自然要为盛蕾的身体考虑。
“兄长不必如此,我便在这京中守着,待兄长回京之后,便是我兄妹二人再行相见之时。”盛蕾司时晖之态,心有不忍,又是出言开解了几分。
“那倒也是。”司时晖闻言,脸上却并未多出几分喜色,反而望向了时廊,他看着时廊,忽然站起身来,极其郑重其事的,朝时廊行了一礼。
“廊兄,此番离去,不知何时才能回京,我便将阿露托付于你,还望你能顾其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