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廊见势,忙是起身,托出司时晖的行礼,“司兄此言倒是严重了,你我乃是少年交情,便是不用你说,我也会顾盛蕾以周全,还望司兄放心便是。”
“有你时廊这句话,我便也是放心了。”司时晖满是欣慰之态的搁下手下,朝盛蕾笑了一下,“既然如此,为兄便先过去收拾东西,你二人先聊。”
盛蕾起身,一路将司时晖送出门外,待司时晖人影不见,这才折返身去。
“可有需要我帮忙收拾的地方?”时廊环视一番屋内,向盛蕾问道。
“由着齐嬷嬷收拾便可,我的东西并不多。”盛蕾摇了摇头,她本就念着要出府另过,带到司府上的物件,除必要的外,皆收拾在箱笼之内,并未开出,所以要收拾起来,物件也并没有没多。
“难得有机会,不是私下里见面,不如陪我一道,出府走走,可好。”盛蕾向时廊提议道,她其实来霍京,也是蛮久的,可除了出席宴会之外,出府逛逛的机会,那可是一只手,便能数得通透。
时廊所做的,都是极为隐秘危险之事,她不知道该怎么问,也不知道,要怎么问。更更不想去怎么问。
所以思来想去,为免于二人尴尬独坐于屋内,倒不如出门走走。
“自然可以。”时廊无半分意见,他这次回京,也该是在外面走动走动,好让京中诸人知晓自己已经回京的事。
时廊点了应了下来,看着盛蕾起身,跟在其身后,二人一并自后院偏门,出了府门。
许是年关将近,街上往来行人,倒是不少,二人走出不远,时廊向盛蕾开口问道,你“盛蕾,可有想去的地方?”
盛蕾目光有些茫然的望着街道往来行人,朝时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让时大哥见笑了,虽说我大半生都耗在了这霍京城内,可于霍京,我着实不熟,一切还是交由时大哥做主了便是。”
她是一直都想出来逛逛的,可是她这身份,身子,自然不允许,她像平头百姓一般,在京中随意走动,更者,用脚趾头想,杜鹤也可能陪着自己一道出门走动,当然,她也不稀罕,如此一来,她对这个生养了原身的地方,当真是一点儿也不熟。
“既是如此,恰好今日城南那边,有庙会,我便领你过去看看。”时廊沉吟些许,心中拿定了主意,向盛蕾提议。
“都按时大哥你的意思来便是。”盛蕾自然没有半分异议,点头同意了下来。
“关舟!”只听得时廊不高不低的往后一声呼喊,盛蕾顺着扭头,便见关舟牵着马上得前来。
“主上,老夫人。”关舟上前,向二位见礼之后,便将手上的缰绳,递给了时廊,随即很快消失在二人视线之内。
“此去城南,怕是有一段的路程,你上得马去,这样省力一些。”时廊拿着缰绳,望着盛蕾,向盛蕾道。
盛蕾下意识便想起,之前那次,她出杜府求助时,时 廊牵着马,一路领自己过司府时得模样,又瞧见着,左右只这一匹马,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微妙的感觉。
“那你呢?”
那日已是天黑,路上已无行人,时廊为自己牵马,自然无人看见,今日却是不同,街上往来行人,比比皆是,这要是传到有心人的耳目里,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
她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婆子,倒也是不在乎这些,可时廊不同,倒是定会引起非议。
“你不会骑马,我牵你过去,妥当些。”时廊所言,顿是证实了盛蕾心中的猜测。
“这,这有些不太好吧!”盛蕾有些为难的说道。
“司府如今处境甚为微妙,今日你我走上这一遭,便表示我拱卫殿和司府身为亲近,自然可以让那些个蠢蠢欲动的势力,有所收敛,这于司府,于你大哥有益。”时廊一本正经的朝盛蕾解释,解释完之后,不待盛蕾答话,时廊直接话风一转。
“若盛蕾你不愿,我亦不强求,我可以让关舟寻辆马车过来即可。”
乍一闻,时廊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若是能帮上司时晖,这点小的言论,盛蕾自然不放在心上,当下,她走到马旁,扶着马鞍,朝时廊道,“还是时大哥,想的周全,是我妇人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