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之事,本就纷杂混淆,你不知,自是情理之中的事。”时廊宽慰了盛蕾几句,然后伸手,搀住盛蕾的胳膊,顺势一抬,将盛蕾直接助力上了马鞍之上。
“我扶你上去。”
“多谢!”盛蕾于马上,朝时廊道了一声谢,时廊一笑置之,然后牵着马缰,往城南方向而去。
“拜见时大人。”
“时大人有礼了!”
一路所行,却是诸多过者,向时廊行礼,而见到盛蕾时,表情却是诡异,显然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和离了老婆子,竟然会有让时廊牵马的荣幸。
“看来今日之后,时大哥的形象,怕是要毁在我之手了。”盛蕾虽有几许尴尬,但面上却无半分显态,她望着时廊的后脑勺,带着几许调侃之色,对时廊言道。
“不妨事,我们到了,可要下来走走。”时廊又是走了几步 ,这才停下脚步,走到盛蕾跟前,向盛蕾提议。
“自然极好。”盛蕾看着不远 处的满目琳琅,拥簇行人,心生欢愉之情,忙是点头应下。
时廊自当应下,伸手将盛蕾搀扶下马,少时,盛蕾便见有人从人群中挤出,自时廊手中接过马匹而去。
盛蕾自身从未逛过庙会,自然所见诸物皆是新奇得很,技艺术杂耍,口琴弹唱,小卖商食,绫罗胭脂,可谓是应有尽有,一时间到时让盛蕾看花了眼。
“小心些!”只越往前行,人群越是拥挤,盛蕾一个不察,闲着被人冲撞落地,幸好时廊及时出手,一把拉住盛蕾手腕,将其往身前一带,这才险险将盛蕾身形稳住。
“多谢。”盛蕾后腿几步,脱出时廊的手,有些惊魂未定的向时廊道谢。
时廊看着越渐拥挤的人群,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再见盛蕾一副兴致勃然而模样,亦是不想扫落了盛蕾的兴致。
“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可扯我衣袖前行。”时廊想了想,将宽大的衣袖伸向盛蕾。
盛蕾闻言,目光却是落在了时廊的指节修长的手上,鬼使神差的,她竟是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握在了时廊的手心里。
时廊手上温热的温度触碰着盛蕾冰冷的指尖,俩个人于同时,竟然都愣住了。
盛蕾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上顿时闪过几许慌张,有些语无伦次的想要收回手去,“我,我不是…,你不要误会,我…我…很抱…歉。”
只是,手在抽离之际确被时廊一把握住,他面如常态将盛蕾的另一只也握在手心里,然后搓了搓。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我疏忽了,该是要带个暖炉出来的。”
“不,不打紧的!”盛蕾一会脑袋都是懵懵的,她牵男人的手,那真的是屈指可数,而且还是在对对方有好感的前提下。
“前面不远处有座茶馆,里面会是暖和些,我们这便过那里去。”时廊皱了皱眉,打量了一番周围,向盛蕾提议。
“啊!好,都可以。”盛蕾这会整个的注意力都在手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上,哪里细听到时廊的话,懵懵的便应下来。
时廊极其自然的放下了盛蕾的一只手,然后用手包裹着盛蕾另一只手,拉着她往前走去,在盛蕾未曾察觉到位置,唇线都是弯着的。 “现在可是感觉好些了。”到了茶馆, 时廊让人在二楼准备了一间厢房, 又让人临时加了一个火盆。
“真暖和呀,时大哥,倒是让你见笑了。”火盆带来的温度,让盛蕾整个怯缩的身体都舒展开来,她朝时廊笑了笑, 舒了口气。
时廊闻言,摇头失笑, 亲自倒了一杯茶, 递到盛蕾跟前,“来,喝点茶。”
盛蕾双手捧着茶盏, 小口小口的抿着,楼下说书声声, 窗外人声鼎沸,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阿蕾, 我心悦于你。”时廊坐在盛蕾的对桌处,定定地望着盛蕾, 忽然开口。
“咳咳, 咳咳!”时廊说的突兀, 盛蕾半点准备都没有, 一口茶直接呛入了喉咙,急速的咳嗽了起来。
“抱歉,是我吓着你了。”时廊见状, 忙是起身,走到盛蕾身后,为起顺了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