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幸州只是一时口快,您不必放在心里,我在府里生活的挺好。”杜嘉石生怕盛蕾有所误会,忙是解释道。
只可惜,这会盛蕾满心满愿的就是沾沾肉味,哪里还有时间在乎这些,拍了拍杜嘉石的肩膀,“走吧!娘请你去吃顿好的。”
说完之后,也不等杜嘉石开口,抓了杜嘉石的胳膊,就往院外而去。
“娘亲,你这……!”杜嘉石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只稍稍愣了一下,便发现,盛蕾的目的,虽有些不敢确定,但想到,盛蕾日日用的是药膳,想要也换换口味,倒也没往深处想。
二人于府中偏门出了巷子,于大街上走去,盛蕾虽也算是出过府了,可不是黄昏日落,便是天际微明之际,而且都是事出有因,倒是没心思观赏街景民生。
但今日,却是不同,此时正当用膳之际,街上往来行人虽是不多,可吆喝之声却不绝于耳,看在盛蕾眼里,倒是有些稀奇。
“娘亲,你想去何处?”
原身是个不出府的,盛蕾初来乍到,自然也不认得路,拉着杜嘉石一通乱走,杜嘉石眼见着盛蕾越走越不对,终于出手,将盛蕾拉住,疑声问道。
“用膳的地方,只这一路走来,竟连一处酒家也未看到,当真是奇怪。”盛蕾面带疑惑,一路走过,点心,面饼铺子不少,饭馆却一个都没看到,当真是奇怪至极。
见盛蕾走错,竟是不知路所致,杜嘉石明显懵了一下,随后又想起,盛蕾久居在府,胜少于霍京走动,心下了然,伸手扶住盛蕾的胳膊肘,指了指右边方向,“娘亲,该往这边。”
“前面不远处有三处酒肆,里面的庆安酒楼菜肴最好,只价格贵,分量也少,另外俩家,价格平平,分量也可,只味道却不如庆安酒楼,娘亲想要去哪家?”
杜嘉石一边走着,一边向盛蕾介绍临近街道的酒肆铺面,倒也是贴心至极。
“那便去庆安酒楼!”盛蕾一口言定,要吃自然便是吃最好的,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胃。
杜嘉石却有些不安的望了几眼盛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让盛蕾有些奇怪,随即又恍然大悟,“可是担心我没带够钱。”
“我随友人去过一次,三五个菜,便需得四五十两银钱,这着实太过奢侈,娘亲,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既然盛蕾开口问起,杜嘉石自是老老实实回答,他知道盛蕾得回嫁妆,身边银钱不少,可银钱再多,也不会日常都带在身上。
“四五十两?”盛蕾听得价格,自然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好在,昨日本该给杜鹤的八十两银票,还在身上,倒是让盛蕾彻底安下心来,贵是贵了点,但她还是吃得起的。
“走吧!就去庆安酒楼!”
杜嘉石见盛蕾执意如此,想来应是带足了银钱,也是放下来,领着盛蕾往庆安酒楼的方向而去。
“嫂夫人?”就在快要到庆安酒楼之际,忽然听到一略是几分诧异的声音响起,虽说没有指名道姓,可一听那声音,盛蕾便知这叫的是自己,只因这开口之人,正是时廊。
虽说对时廊的惧意一直未曾散去,可时廊也是自己的恩人,盛蕾深吸了口气,回过头去,望向时廊,倒是愣了一下。
之前所见数面,时廊皆是便服,可此次,一身黑色鎏金的飞鱼蟒袍加身,锦帽挂脖,腰佩环伺,手持剑柄,长身玉立,再加上他身后一连贯的飞鱼服,周身完全散发这一生人勿进的气息。
这简直,完全就是一副要去杀人灭口的模样啊!
下意识里的脑补,让盛蕾的露了一半的笑容直接僵了拉回去,脚步亦是不自觉的往后退去,一直跟在盛蕾后面的李嫂,见状不对,抬脚上前抵住盛蕾后退的脚,后退不得,这才让盛蕾猛然惊醒,忙是虚伪讨好的向时廊笑了一下。
“时大人,倒是巧了!您这是公办?”
时廊点头应了下,便当是承认了下来,“嫂夫人,你这是要去何处?”
“就是四处逛逛,时大人公事繁忙,老身便不打扰大人了!嘉石,我们走吧!”盛蕾随意含糊了两句,拉着杜嘉石,转身就朝反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