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娘亲,您不是说要去庆安酒楼用饭吗?”也不知杜嘉石是有意还是无心,突然来的这么一句,让盛蕾的身形,直接僵在了原地。
时廊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庆安酒楼,只当没看见盛蕾的尴尬,向其提议道,“嫂夫人还未用膳?正好时某已是,一起如何?”
盛蕾纠结,却见杜嘉石连连朝其使眼色,虽不解杜嘉石这是何意,但想到之前时廊的诸多帮忙,如今正巧也是碰上了,择日不如撞日,请时廊吃顿饭,就当是谢过了!以后也不必再见。
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道,都是必然要经历的事,如此想着,盛蕾原本紧张的心情,倒是放松了下来。
“这……好吧!之前时大人帮老身颇多,老身本早已感谢才是!时大人,请!”
“你们且再此处等候!”时廊见盛蕾虽满脸纠结,但终还是应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微松,转头朝身后一众飞鱼服吩咐了一句。
“遵命,都督!”
众飞鱼服领命,顿是小跑上前,将庆安酒楼门口团团围住,如此大的阵帐,让盛蕾本来放松的心情,再度紧张了起来,同时亦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轻率的答案。
“嫂夫人,请!”时廊自不知盛蕾此番内心的纠结,朝盛蕾说了一句,便是率先往庆安酒楼而去。
这样去吃饭,也实在太过引人注意了!!!!
盛蕾心中在疯狂的叫嚣,可事到临头,也只能认命的跟在时廊身后,往酒楼而去。 “大人,您来了!上边包厢请!”盛蕾才刚走进庆安酒楼的门,便看到一身罗绸笑得似弥勒佛一般的掌柜,自柜台后面亲自迎了上来,于时廊跟前,点头哈腰,完全就是一副狗腿子模样。
盛蕾拉着杜嘉石,下意识里放缓了脚步,离得时廊远远的,生怕别人知道,自己和着时廊是一处的。
只怕什么便来什么,时廊走到酒楼拐角楼梯处,脚下一顿,然后转身,望向盛蕾。
“嫂夫人,请!”
嫂你个屁夫人,盛蕾强忍着爆粗口的念头,露出一和蔼的笑意,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之下,上得前去。
掌柜一路领上,眼角余光是不是撇向盛蕾,眼含探究,只碍于身份,不敢细问。
一将众人,于包厢内落入,这虽说是客随主便,但时廊也知盛蕾甚少出门,便自作主张,点了几个店里的招牌菜,然后又要了两壶小酒。
许是时廊身份地位摆在那里,盛蕾还没等下一刻钟时间,菜已全部上齐,这种特殊,倒是让盛蕾极为满意。
菜上之后,盛蕾也丝毫不和时廊客套,拿起筷箸,在时廊和杜嘉石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夹了快肉食,便塞入了口中。
好吃!盛蕾囫囵嚼了两下,便吞入腹中,随即又夹了一块,只是还未放入嘴里,盛蕾脸色瞬间大变,筷子直接从手上掉落,撞在了桌面角上,然后掉在了地上。
可盛蕾一惊顾不得搭理这些,铺天盖地的恶心感,从腹腔冲入喉头,她猛的伸手,捂住嘴巴,然后另一手,顺势便拉住时廊袖子。
“呜呜唔唔……!”秽物已经冲到嗓子眼了,要不是被她用手堵着,这会早已一泻千里了,盛蕾自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眼泪湾湾的盯着时廊。
时廊看盛蕾这般难受的模样,想要起身帮忙,却被盛蕾死揪住,只能皱眉望向度假时,和李嫂,“快些拿痰盂来!”
李嫂领命,忙是寻痰盂,递到盛蕾脚下。
“呕!呕……!”盛蕾这才松开手,捧着痰盂狂吐了起来,直吐得黄疸水都吐出来了。
“娘亲,你还好吧?”杜嘉石看盛蕾难受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问答。
盛蕾这会难受得魂都要飘走了,颤颤巍巍的摊回座位上,有气无力的朝杜嘉石挥了挥手,“还死不了!”
“这……”杜嘉石看着盛蕾惨白的脸色,一时间陷入了纠结之中,他想要给盛蕾去请个大夫,可时大人是外男,虽有李嫂在,可和娘亲二人终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