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蕾不解其意,望向司时晖,司时晖朝其点了点头,同是示意盛蕾往前走,盛蕾只得满腹疑惑,走到书桌前,只见书桌上,一式两份,放着的正是之前由司时晖保管的和离书。
“夫人,请!”路大人拿起一只毛笔,然后舔好墨,往盛蕾手里递。
盛蕾只得接过毛笔,自杜鹤落款旁,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司时晖满意的接过盛蕾手上的笔,搁在了笔架上,然后转头望向了路大人,路大人顿是会意,从怀中掏出一个印章,戳了红泥,往两张身契各戳了一个官章。
这般情形,让盛蕾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她道这个路大人是谁,原是官办的人,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时廊,司时晖自做不出这种事来,所以用脚趾头想,这定是时廊用官威逼人所致。
“麻烦路大人了,路大人公务繁忙,我等就不久留大人了。”司时晖接过已经戳章生效的和离书,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对路大人送客道,“路大人,这边请!”
路大人闻言,可是抬头看了时廊一眼,见时廊点头,这才向司时晖回道,“那就麻烦司大人了。”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书房,直将盛蕾和时廊留在了屋内。
“这便和离了?”盛蕾有些恍惚的看着书桌上的和离书,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置信了起来。
“自即刻起,你便与杜兄再无干系了。”
盛蕾本是喃喃自语,措不妨,时廊竟会接腔,倒愣了一下,望向时廊,目光交汇,盛蕾带几分心虚的别开眼神去,“此事实在突然,一时间倒让老身有了些许错觉,不知此刻是梦是真,倒是让时大人见笑了。”
时廊脸上倒是看不出有何表情来,他起身,走到书桌旁,捡起桌的和离书,随意瞟了两个下,向盛蕾回道,“自当是真,盛…盛蕾,冒昧一问,不知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只话说出口,捏着和离书,纸张褶皱细微处,才显露出他此刻的紧张来。
盛蕾其非是那种注意细节的人,实在是因为知晓时廊心意,于独处处,自然而言的,也便多注意了几分。
而所见这细节,却是让盛蕾的心,直接‘咯噔’了一下,生怕自己一个回答不对,惹得时廊生气来。
“我,还没想好。”盛蕾眼望着时廊,若无井姹,她当然可以毫不犹豫的选择出府而去,,但现在,至少要等井姹出了杜府,她才好放心离开。
杜修然在书中怎么炮灰,终归还是她儿子,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杜修然陷入井姹的情网,然后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时廊一怔,倒也没想到,盛蕾居然是这个答案,正待要说些什么,书房的门,却是猛的被人从外拉开,露出司时晖的脸来。
“这有什么好想的,待我随回府,将这和离书丢在杜鹤那厮脸上,然后收拾了行李,直回司府便是,难道你还怕哥哥少了你这一口吃食?”
司时晖说一出,便是一出,风风火火的进了屋内,走到盛蕾的身边,拉着盛蕾就往外走,似乎现在就要去杜府,替盛蕾搬了这家。
“大哥,你不是去送客了吗”盛蕾懵了一下,赶紧拉住司时晖,不解开口。
司时晖顿脚下一滞,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来,对盛蕾询问,他怎好意思告知,自己并没有送路大人,而是在外听了墙角。
“路大人定要推辞,我实在无法,只能回来了。”想了想,司时晖却是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向盛蕾搪塞道。
都五旬的人了,盛蕾自然也就没往听墙角处想,点了点头,拉回了司时晖,然后向其解释道,“大哥,我暂且还不打算搬离杜府,修然虽说是回来了,可送她回来的那位姑娘,我却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我想留在府上,再看看情况?”
“可是夫人,觉得有何不妥?”时廊闻言,接口问道。
司时晖眉尖一挑,略带几分狭促之意,望向时廊,顺嘴便将话给接了过去, “时兄,叫阿露,或是盛蕾,你自己选一个!”
“这……盛蕾。”时廊这会哪里不晓得,司时晖定是将之前的对话给听了过去,只时廊也是见惯了场面,当即面 不改色的改了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