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修然相处半年之久,其中情谊是何,我等自不知晓!而且,我观那姑娘眉目,到有些似曾相识,只我久未在京中走动,一时间倒是猜想不出?”
盛蕾面带疑惑,话里亦是半真半假,她既知井姹乃是盛安侯遗落的嫡女,司家在京中为官亦是多年,盛蕾想,怎么着,她少年时也见过盛安侯夫人几次,那原剧中,可是有说,井姹和盛安侯夫人年轻时,有六七分相似,盛安侯夫人一眼见,便认出了井姹的是她的女儿。
如此可见,若她见过盛安侯夫人年轻时,这眼熟之说,也是理所当然。
“阿露你从未出京,一个外乡人,怎么可能会认识,怕是阿露你想多了!”司时晖只不以为然,可这句话,可是恰恰给时廊提了一醒。
“盛蕾,那姑娘多大岁数?”
“看着也就十六七岁,长得杏眼桃腮,妍姿俏丽,倒不失为一美人胚子。”盛蕾如实言道,“时大人,可是想到了些什么?”
时廊摇了摇头,只年龄不敢确定,倒不敢妄下定言,“只是一些旁的事。”
闻言,盛蕾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失落之情,但随即又收敛回去,她也知道,此事急不来,须得慢慢施行才是,毕竟井姹身为一书之女主,其主角光环,可不是随随便便几句话,便可扭转乾坤的。
盛蕾心有此念,也便不欲再和司时晖,时廊探讨下去,朝二人行了一礼,意图告退,“大哥,时大人你们聊,我去找大嫂说些事儿!”
“这难道还有比你搬出杜府还要重要的事吗”司时晖认定盛蕾之前乃是推诿之词,如今盛蕾又要走,这岂不是在逃避,当下便拦了盛蕾,“阿露,你和大哥说句真话,你莫不是真还放不下杜鹤那厮。”
“大哥,我对天发誓,对杜鹤早已无半分情谊,今后更不会有半分瓜葛,如违此誓,天打雷劈,这样,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盛蕾感觉自己说什么,司时晖都不会信了,索性便指天发誓起来,“我去找大嫂,不过是因为斐姐儿,她如今已十六了,早该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被我圈在府内,跟着嬷嬷学了半年礼仪,如今也该是到了想看郎君的时候了。”
盛蕾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极好,倒是将井姹也一并带上,她就不信,没没人认不出来。
心中得意,盛蕾面上自不显半分,装腔作势的叹了口气,“虽说这斐姐儿是个不知事的,但总归也是我的女儿,既然要出府,再此之前,好歹也将她嫁出去才好,我若不是不管,你说说,杜家还有谁会管。”
“倒是大哥失察了!”司时晖闻言,脸上露出几许愧然之色,他满心念着盛蕾可以脱离苦海,倒是忽略了其身后的一大家子。
如此,盛蕾这才算是说通了司时晖,得以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自后院寻到司安氏,说明了自己打算,司安氏自然欣然应允,倒也算是让盛蕾松了口气。
本欲就此告辞,只司安氏无论如何,都不肯放盛蕾走,盛蕾只好在司府又留歇了两日,这才回去。 只回到府上,盛蕾还未来得及喝口水,便听得下人来报,井姹前来拜访。
盛蕾一想,自己一去便是两日,想来井姹再是沉稳,这两日心急如焚,如今自己回来了,自然也就沉不住气了。
吩咐齐嬷嬷先去前厅招呼井姹,盛蕾换了身衣裳,倒也没让井姹多等,便出来见客了。
“井姹见过老夫人。”井姹见盛蕾来,忙是起身朝盛蕾行礼,姿势优雅,比至于霍京的官家闺阁小姐,也不逞多让。
“不用这般客气,井小姐,这几日在府上,住的可还习惯?”盛蕾自然是端着架子落座,随即以长者之姿,请井姹落座,开口问道。
井姹笑着回答道,脸上的神情也是诚恳至极,“自是极好!只一直在府上叨唠,未能拜见老夫人,晚辈实心里有愧。”
“老身早已不搭理府上之事,如今只图的自在,井小姐在府上也是如此,不必如此拘谨。”盛蕾只当听不出井姹的言外之意,是顺事就事而提,只完全不提半分重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