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因此把孩她娘招来,那不完了吗?
慕容野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李时月见面!
棉棉的大眼睛里迅速蓄水,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
白银拼命怂恿太子∶“您抱抱她啊!”
慕容野干瞪眼——他不是不想抱,他,不,会!
“不就是抱孩子,没那么难嘛。”赤金伸着双手朝棉棉而去——
“哇!!”
棉棉响亮的哭声惊动了厨房里的三人。
“棉棉哭了啊。”时月立马放下刀,解开围裙。
到门前一看∶“咦,我刚才把门合紧了吗?”
屋里烧着炕,她不可能把门关紧的。
难道是风?
“怎么办?”
“想法子啊!”
屋里的三个人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
“有了,快!”白银忽然提议。
时月推门一看——
屋里空空如也,窗户也合得紧紧的。
“什么啊。”时月皱眉,将窗杆支起来,留了足够的缝。
屋里烧着炕,关得严严实实的会一氧化碳中毒的。
她不可能那么粗心啊。
棉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月将她抱起来,探了探小孩的额头∶“怎么啦小丫头,被梦靥着了吗?”
窗外三人紧贴着冰冷的砖墙,赤金趁机比划∶“殿下看清了吗,姑娘是这样抱孩子的!”
“你还说?快走!”慕容野瞪眼,有点心塞,他也想抱抱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时月忽然回头,疑惑地看着某个角落。
棉棉哭累了,趴在娘亲的肩膀上,流着口水睡着了。
小季益在门外探头∶“妹妹哭啦?”
“妹妹可能是做梦呀。”时月走过去,摸了摸益儿的头。
“益儿,刚才刮风了吗?”
小季益想了半天,摇头∶“没。”
时月只当自己是太累,太多疑了∶“没事了,写作业去吧。”
当晚,时家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十六提了带银杏回去过年的事。
银杏的脸先是一红,接着惨白∶“我,我不跟你回去。”
“为什么?”十六放下筷子∶“月见都答应了!”
“奴婢十四岁就跟在姑娘身边,夫人说到死也不能离开姑娘。”
“现在姑娘一个人在楚国受难,我……我不去别的地方。”银杏撇着头。
“没让你去别的地方啊,我们……我们过完年还会回来的。”十六想去抓她的手,被银杏甩开。
小季益看着他们争执,连吃饭都忘了。
“别光顾看,快吃。”时月将汤一推∶“喝的时候小心鱼刺哦。”
小季益听话得小口小口喝汤。
然后时月拍拍银杏的肩∶“你做得很好了。”
“可是银杏,你忘了姑娘跟你说过什么?”
“我们离开卫国以后,你就不再是我的奴婢,应该要有自己的人生。”
银杏鼻子一酸∶“姑娘是不是不要我了?呜呜……”
“没不要你啊,怎么可能。”时月安抚道。
银杏是家生子,全家都是丞相府的奴婢,生下来就被告诫要一生侍奉主人家。
她们顶好的也就是年纪到了,配个前院的小厮,再生子生孙,世世代代还伺候主人家。
十六不一样,他有国籍,有家人,家里有屋有地,嫁给他银杏就彻底脱了奴籍。
当然也无法再伺候时月。
银杏越哭越伤心,连十六也后悔,是不是不该提这事。
时月和他对视一眼,双双放弃。
“好了好了,这件事先不提,先吃饭吧。”时月拍板。
饭后,银杏收碗去洗,顺便把大家换下的衣裳都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