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笑他∶“那你完了,堂堂一国太子,居然愿意窝在一个小房子里烧火。”
慕容野轻咳一声∶“形势所迫。”
他捏得也忒紧,时月将慕容野的手心轻轻一刮,迫他撒手。
慕容野顿时笑不出来了,时月两手撑在男人头边∶“你有过别的女人吗?”
“……没有。”
“真的假的?”时月质疑。
“真的。”他喉咙有些干涩,补充道∶“孤从未骗过你。”
时月亲了他额头一下,继续问∶“那,喜欢过别人吗?”
“……没。”
时月又亲了亲他高挺的鼻梁,慕容野闭上眼∶“别折磨孤。”
“谁折磨你了,不喜欢你可以反抗啊。”
指尖隔着薄薄寝衣在他身上刮过,那种羽毛般若有似无的触感,惹了一身的战栗。
慕容野倒抽一口凉气,皱眉∶“李时月。”
“嘘,叫我时月。”时月用手拢住他的双眼,俯身吻过去。
两个名字是不一样的,前者是前者,后者是她。
慕容野慢慢抱紧她,一颗心几乎要涨满出来,二人身影重合、交叠、不分彼此。
时月按住他往下的手,说∶“不行,棉棉还小。”
“那你要孤怎么办!”慕容野咬牙切齿。
时月哪知道怎么办,让他自己冷静下来呀。
要是以前,慕容野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可现在他居然咬牙忍了,两手揉着时月的细腰聊以慰藉。
“跟孤回去,好不好?”
时月嘴硬道∶“你说回去就回去啊,回去干什么呀?”
没想到慕容野居然就这么不提了,额头抵在时月肩上说∶“孤可以留到初十。”
“春耕后也有些空闲,秋收以后……”他算着有空外出的日子。
鲁国战败以后,卫国至少有五年可以休养生息,这次扩张的领土够多了,发展民生、养精蓄锐才是接下来的政.治重点。
时月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厉害啊,直接把这儿当作第二个家了呗?”
这算什么?一年来几趟,逗逗孩子,亲近亲近,将她当外室啊?
慕容野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时月一把将他推开∶“那您赶紧回去,省得耽误您太子殿下日理万机。”
慕容野捉住她的手,试探着问∶“是不是想孤多陪你一些日子?”
呵??
“不必,你赶紧走!”时月趿拉上一只鞋,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噼里啪啦!”
“什么东西?”时月被吓了一跳,摸索着想找到另一只鞋出去看看。
慕容野一把捞住她的双腿∶“你刚才是不是……”
“不是!”时月否认。
“孤还没说是不是什么呢。”慕容野将她抱坐在膝上∶
“不想我常来,那……我们回濮阳?”
时月冷笑∶“回濮阳干嘛啊,我在叶邑时老板当得好好的呢。”
慕容野的眼睛亮得惊人∶“回濮阳,当孤的太子妃。”
“噼啪啪!”一声,仿佛就在院子里炸响。
时月挣开他∶“出去看看什么东西在响。”
慕容野不依不饶∶“你先答应跟孤回去。”
“你还来劲了是吧?”时月用力挣脱他终于找到另一只鞋,一下跑出去老远∶
“想我跟你回去啊?还久着呢!”
说罢,时月拉开房门,一块火星子擦着她的脸飞了进来!
“啊!”
什么东西?
慕容野立马披衣起来∶“怎么了?”
“咻!”一截燃烧的竹子顺着墙头飞进来,落在院中的雪堆上。
时月吓出一身冷汗∶“是火,药!”
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