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亲率骑兵冲锋,带着必死决心扭转了战局。”
“归国后,被剥姓黥面,流放。”
时月皱眉∶“这是个冲动的人啊。”
慕容野用鼻子哼了一声∶“孤若是他,斩杀包胥都是轻的。”
时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慕容野继续说∶“此人能征善战,尤其擅长骑马作战。”
“说起蛮秦。”慕容野摸了摸下巴∶“他们的骑术倒是一流。”
时月心说来了来了,他这雁过拔毛的性子又来了!
她边吃饭,边觉得胸口涨疼,停下来摸了摸。
慕容野回神,眼神在她身上暧昧地流连∶“做什么?现在还没入夜。”
“不是啊。”那种闷疼的感觉持续不断。
时月颦蹙眉头∶“我好像……涨.奶了。” 慕容野一下望了过来。
缓缓吐出一个音节∶“……嗯?”
涨.奶?
时月突然站起来, 快速说了句∶“你自己吃吧。”
然后脸热地跑回屋去了。
她半个月前决定给棉棉断奶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场面, 有条不紊地开始准备东西。
可是实在太痛了,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痛。
“啊……”
时月捂着胸口,痛得呻.吟不止, 那种生理性的疼痛压根没法忍受, 尤其在那么脆弱的地方。
就像不小心撞到大拇指, 它迅速红肿、胀痛起来一般。
“叩叩”慕容野敲门。
“出来。”
时月将手里的绢帛丢过去,生气地说∶“你出去!”
慕容野接住那条干净的绢子∶“疼得很厉害?孤帮你?”
帮?
时月老脸一红∶“你要怎么帮?混蛋。”
慕容野按了她脑袋一下∶“想哪去了, 手拿过来。”
他捏着时月的手号了半天脉, 可惜实在不擅长妇科,只得悻悻松了。
时月白了他一眼,虚弱道∶“熬点麦芽茶给我喝。”
“好。”慕容野答应,转身出去了。
时月翻身躺下,难受地哼哼。
棉棉刚被抱走的时候, 她还庆幸这臭丫头终于可以不打扰她睡觉了。
这才一个时辰没看见, 忽然有点想她了。
李锦乐那个毛手毛脚的,也不知道有没有顺利把棉棉带回去。
迷迷糊糊间,肩膀被拍了拍,紧接着一股温热气息贴近,慕容野在她鬓边亲了一口。
“熬好了, 起来喝。”
他做饭的技能在叶邑算是被全方位点亮了, 只是爱面子得紧, 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承认。
时月睁眼才发现, 已经半夜了。
“来。”
麦芽茶有助于回奶,但这种自然规律性痛苦,起码得忍受七天。
时月渴了,一下喝了大半碗。
麦芽的味道稍微有点甜,闻起来像春天躺在麦苗地里,清新又舒畅。
时月把碗还给他∶“夜深了,你不回去啊?”
“春花节,朝中休沐三天。”慕容野道。
春花节没有固定的日子,什么时候发现田间地头的野花开了,什么时候庆祝这个节日。
春花节后大约十天就是春耕大典,届时人们会载歌载舞,以更盛大的仪式来庆祝春天到来,祈求新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春耕大典,你不很忙吗?”
慕容野“嗯”了一声,又说∶“流程是每年都做的,他们要是做不好,朝中真是白养他们了。”
“噢。”时月点头。
“春耕大典之后。”慕容野端正地坐在床边,双手扶膝。
“我们就大婚,如何?”
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