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眨眨眼。
慕容野轻咳一声∶“君父想给棉棉赐名上谱,需要写生母姓甚名谁,什么位份。”
“哦这样。”时月抄起枕头狠狠给了他一下。
“你就是来气我的对吧?”
“把我气死了好给你女儿找后母呀!”
慕容野挨了她两下,第三下格挡住了∶“胡说八道什么?”
“哼。”时月累了,主要是胀痛的地方又不舒服了。
慕容野这小人,说话不能好好说么,非要拿当棉棉借口。
“又痛了?”慕容野放下格挡的手∶“我看看。”
“你看什么呀!”时月一把推开他∶“看到你就生气。”
“走开啦!”
慕容野沉默地跟在时月背后,她又去倒了半碗麦芽茶,吨吨吨一口喝完。
慕容野夺过碗∶“别喝太多,也会不舒服的。”
时月更生气了,锤了他两下∶“都因为谁啊!”
“……”他拿下双手,显得有点惨兮兮的。
当天晚上,时月因为不舒服迟迟不能入睡。
她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刚开始几天住在太子宫,面见了轩辕王后和悼公。
然后在李家住了几天,接着就跑到了桑村,一住就是一个多月。
在桑村的日子很自由,李锦乐名下有五十多亩地,准备全交给时月种。
她已经规划好了五十亩地的用途,棉花、大蒜、水稻、小麦、甘蔗……
如果跟慕容野回去,这些岂不又要半途而废?
慕容野察觉到了她的动作,翻身从背后搂住她。
“睡不着?”
时月闭紧双眼,憋了半天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无聊的,似乎总在跟无意义的事较劲。”
慕容野失笑∶“什么事是有意义的,什么又是无意义的?”
“你还愿意生气,还愿意较劲,那这事就有意义。”
时月转回身,胸前却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臂,疼得叫唤了一声∶“疼……”
慕容野缩回手∶“怎么跟瓷娃娃一样,碰都碰不得了?”
时月离他远远的,免得又被不小心碰到。
“那……大婚以后,我还可以过来住吗?”
“你的庶出兄弟太多,朝中的大人也有夫人、有很多姑娘,我……不擅长应付这些。”
一想到和他成亲就要去女人堆里作战,时月头都大了。
慕容野拧起眉头∶“你就害怕这个?”
时月轻轻蹬了他一下∶“不许笑!”
他倾身贴上来∶“我没有要禁锢你的意思。”
“你,天生不属于深宫后院。”
时月被他说得一愣,缓缓点了下头∶“那我可以去骑马?”
“可以继续研究杂交麦子,继续……”
话没说完,被他一吻堵在口中。
“都可以。”
只要她喜欢的,他有能力给的,都可以。
时月久久不语,小声说了句∶“谢谢。”
黑暗中,传来慕容野一声轻笑,他忽然翻身,扯开时月的衣襟。
“嘴上道谢多没诚意。”
“李时月,孤还需要一个儿子,”说罢,他亲在时月修长的脖颈上。
“嫡出,你生的。”
时月惊呼∶“慕容野……你这畜牲!”
春花节后就是春耕大典。
时月憋了好几天没去见棉棉,直到这一天所有人齐聚祭台,才从林氏手里接回女儿。
“棉棉?”
棉棉迷茫地从姥姥怀里抬头,面对时月的呼唤显得有些呆。
时月牵着小季益,心说完了完了,她那没心没肺的女儿,定是忘记了自己父母是谁。
林氏把外孙女交给她,笑得合不拢嘴∶“棉棉太待人亲了,跟谁都玩得好。”